,不得無禮。”韓士禮直等到這人說完了才喝斥出聲。
“你說什麼?什麼討糧?你再說一遍?”董將軍一張臉成豬肝色,盯著韓士禮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那裡面有羞有惱更有怒,因為這建議正是他建議的,這些人現在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們以為他願意當縮頭烏龜?要不是三皇子身負重傷,掌軍的是不懂行軍打仗的無憂公主,他們又豈會退縮?
他們退縮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再說一百遍,我也敢,呸,還虎營軍呢,我看你們都是貪生怕死酒囊飯袋之輩。”
鏘!鏘!鏘……站立在董將軍身後的一群將士全都拔刀相向,他們可是虎營兵,是皇上的親衛軍,向來都自恃高人一等,豈能受這等侮辱?
而這方亮出兵器,本就極度不滿的對方一群人自然也奉陪,也全都亮出了兵刃。
霎時間,營帳內的氣氛緊繃而肅殺,兩方人馬兵刃相向!
“住手,都給我住手。”韓士禮衝進對峙的陣勢中,雙手高擺,命令出聲。
聽聞他命令,不少人重哼一聲,不服氣,卻還是將兵器回鞘。
可他們收兵器了,這邊卻沒有,韓士禮緊皺著眉頭看向董將軍:“董將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不快命他們住手?”
董將軍眯了眯眼,韓士禮這是在命令他?他算老幾?他和他可是同等級的大將,兩軍合併,誰為大,這可是大問題。
“韓士禮,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公主殿下?”董將軍冷冷的說完,轉過身恭敬的朝坐在上位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元無憂行禮道:“請公主定奪。”
韓將軍自然也立馬跪下,抱拳道:“公主誤會了,末將等絕無對公主不敬之意。”
元無憂注視著他們,眼神冷銳逼人,甚是懾人。
韓士禮心裡一驚,他雖鎮守淮平卻也知道這無憂公主能重新再得到皇上的寵榮,絕非無能之人,可他原以為她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現在……這樣的氣勢竟然是從無憂公主身上迸發,實在是令他吃驚萬分。
其實最震驚的要屬董將軍,自從元無憂接手兵符監軍以來,這近大半個月,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無憂公主如此氣勢。
“將剛才說討糧的人拉出去,重打五十棍。”元無憂冷冷出聲。
“是。”原本對她同樣不以為然卻保持著表面恭敬的眾副將臉色一喜,很利索親自上前欲將剛才侮辱他們是來討飯的副將拉出去行刑。
鏘!鏘……鎮淮軍眾將士手裡的兵刃又重新紛紛出鞘。
韓士禮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出聲,低下了頭裝作沒看見。
三皇子重傷,跟不上行軍速度,由貼身近侍保護著進入淮平城養傷,這五萬兵力如今可是由無憂公主掌領。
明明是她領兵不善,淮平李氏欺她一介女流之輩又無建樹立功,才斷其糧草。
她領著在大軍前來與他匯合,是來投奔於他,就算她身尊位貴,又有五萬大軍兵符在手,可這裡是他的地盤,是他的軍營,理應是他為大才是。
斷不可能讓他聽命於不懂行軍打仗的公主之令!
想到這裡,韓士禮的頭低的更低了。
元無憂站了起來,森冷的目光一一掃在場不服欲反抗的眾人,最後落在了韓士禮的身上:“違抗軍令者,立斬不饒,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們當中誰敢不尊軍令。”
一隊有別於軍將卻同樣身穿盔甲的公主親衛軍衝了進來,將營帳裡的眾人包圍住了。
而站在元無憂身後如隱身人一樣無存在的顧全和逃遙等人也都抬起了頭,眼神肅殺且戾氣橫生。
營帳內,靜的出奇!
韓士禮遲疑了一下,抬起了頭,迎上元無憂的雙眼,他眼皮不受控制的一顫,後背生寒。
“韓士禮,你想違抗軍令?”元無憂揮手,逃遙等人恭敬的退了回去。
“末將……不敢!”
元無憂看向董將軍,命令出聲:“董將軍,執行軍令。”
董將軍瞥了一眼韓士禮,眼珠子微轉,心裡也暗驚無憂公主的變化,遲疑了一下,他恭敬應聲後,揮了揮手。
幾名副將自然以他馬首是瞻,很快就將那名副將架了出去行刑。
最終,那名副將被拉出去打了五十軍棍。
跟隨元無憂前來的眾將士經過剛才的事後,看向她的目光全都有些詫異和驚疑。
而鎮淮軍諸將士看向元無憂的目光全是不服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