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諭而喜上眉梢,垂眸吩咐道:“去打聽一下宮裡可是有發生什麼事情?”
錦魚愣了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是。”
約莫半個時辰後,錦魚將打聽來的訊息稟報給了白初月。
“娘娘,九公主回宮了。”
白初月心神一動:“是嗎?”
“是,娘娘,奴婢打聽到,九公主回到宮中後並未回永樂宮,而是去了乾承殿見了皇上,然後接著去了慈延宮。”
白初月嘴角輕揚:“太后可是震怒?”
錦魚驚訝的瞪大眼睛:“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九公主去見太后,聽說惹得太后震怒的將九公主趕出了慈延宮。”
“好了,本宮已經知道了,下去準備吧。”白初月淡聲道。
“是。”
錦魚退下後,白初月懶懶伸手從手邊的桌上花瓶裡抽出一枝修剪的十分漂亮的梅花,湊到鼻間輕輕一嗅,唇畔勾出一抹了然且喜悅的笑意。
皇上這次來,或許是真的來給她榮寵了!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一品賢妃是如何來的,她也明白一飛沖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皇上會對她有所忌諱,會對她上心,卻絕不會對她動心,她進宮已經有半年之久,卻並未真正被皇上臨幸,每次宣昭她去乾承殿或皇上來瑞陽宮除了問那些她記得的事情並沒有碰她。
宮中人人都以為皇上寵愛她,卻不知道至今她還是處子之身。
如果她未經歷夢中那一世,或許,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她在夢中經歷的那一生,卻讓她徹底地脫離了閨閣小姑娘家的天真稚拙,比起以姿色得到男人的三分新鮮,身份地位上的榮寵對她而言才更具有實際意義。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男人朝三暮四永遠不會有真心,對於女人而言,身份地位和依仗才是最重要的。
白初月輕輕的撫摸著腹部,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深。
她的葵水才走沒三天,或許今晚是她最好的機會,皇上忌諱她卻又需要她,他自然知道如何留住她,今天晚上,皇上絕對會寵幸於她,只要她懷上龍種,那她依仗就越發的牢固了。
……
“妾見過皇上。”白初月微含著笑意,盈盈福身見禮。
楚鴻目光淡淡的在白初月停頓了片刻,雲髻峨峨,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他的面色溫和下來,伸手扶了一把:“愛妃平身。”
“謝皇上。”白初月平身,身子更加柔嫚動人。
白初月服侍著楚鴻用過晚膳,太監們將精緻的晚膳撤下後,錦魚泡了茶,她很自然的上前接過,親自上前侍候著。
楚鴻對於此舉,似乎也接受的自然,這讓白初月的心越發的安定下來,忍不住偷偷的抬頭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年輕帝王的俊臉,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之於她在夢中經歷過的男人,真真切切的雲與泥、天與地的差別,想到等一下將要發生的事情,她無比慶幸,亦無比感激上天讓她能得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楚鴻細斟慢品著手裡的茶,半斂的眼,有著白初月看不到的冷涼,之所以在這裡,根基源由自然是因為今天玖兒回宮後見了他。
對於玖兒改變心意,表示願意和親之事,是意料之中卻又似乎是意料之外!
他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他也想看看母后究竟會如何做,而後來,則是因為白初月的出現,他相信身邊的這個女人所經歷過的奇妙之事,但對於她說的話其實還是抱有三分懷疑的,並非她說的,他就信。
既然她說玖兒是心甘情願嫁去周國的,他更想驗證看看白初月所言是否所實。
但經過玖兒這一轉變,倒是讓他下了決心留下這個女人。
夜色不早了,沒有所謂的曖昧,亦沒有所謂的情調,楚鴻擱下手裡的茶盞,站起身走進了寢殿。
白初月心一顫,暗咬了咬唇,自然的跟了進去。
如果沒有意外,或許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可是偏偏……
小莫子匆匆走進瑞陽宮,今天皇上來瑞陽宮,並沒有帶上他,而是帶上了接任福公公之位的陸公公及其一眾太監。
小莫子暢行無阻的進入了內殿,看見他進來,守候著的眾太監自然知道輕重,不敢阻攔,任由小莫子直接進入了寢殿。
寢殿內,陸公公站在紗簾外垂眉斂目守候著,聽聞腳步聲,他抬頭一看,見是小莫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