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照見過主子。”
“起來吧。”元無憂淡淡出聲。
第五照遲疑了一下,很順從的起來,重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忠心與否,與下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是,屬下明白。”
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元無憂眼裡有些滿意:“我給你一定的幫助,在年前,你必須掌控第五家族一切的主事權,你可有信心做到?”
第五照眼睛裡閃過野獸般惡狠的光芒:“屬下一定會做到。”
馬車在大街上一家茶樓停了下來。
元無憂從一旁的茶几上執起一物:“你拿著此令牌去往這家茶鋪,自會有人幫你。”
第五照顫抖著手接過那塊令牌,將它緊緊的按在心口,那入骨的悲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就憑他將他從那暗無天日骯髒不堪的地方救了出來,讓他有機會報仇血恨,他的命就是他的。
將第五照放下,馬車調頭離開出了城,往位於定陽河岸上的客棧駛去。
毒熱的陽光慚慚西移,定陽河岸上,遊人不少,普遍都是些年輕男女公子小姐出來遊河。
只有到了晚上,才是花舫姑娘們的天下。
聽著河岸上的熱鬧,元無憂有些出神,昨天晚上她本來想好好觀賞一下這猶如十里秦淮般的夜景,可是卻被楚周兩國的戰況打斷了,且一夜無眠。
寧青,來自傳聞中的縹緲虛無山,周青色,周國不受寵隨母禁的三皇子。
她確實想不到這兩者會是同一人。
而且,她很確定,寧青,不,周青色和周藍兒並不相識。
明明兄妹,卻素不相識,也難怪她看走了眼。
他說的塵緣未了、心魔難抑,說的就是放不下與楚絕一較高低的執意。
也是,身為周國三皇子,周國與楚國邊關紊亂,衝突不斷,而且就關乎實際狀況來看,楚國確實要比周國更勝一籌,所以他才放不下執意,才會出現在楚國京城。
她想,他一定深切的研究過楚絕所有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他和她,真的很像!
也難怪竟然會成為師徒,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物以類聚。
對上這樣一個措手不及的對手,楚絕短時間內很難找回場子。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頂天立地守護家國的那個男人,面對人生裡的第一次挫折和失敗,他是否會坦然的面對?
馬車停了下來,逃遙的聲音響起:“主子,到了。”
“嗯。”元無憂回神,取過一旁的笠帷戴上,下了車。
剛一下車,就碰上了從客棧裡走出來的宇文錦等人。
☆、150做了什麼
“是你們?”
宇文錦看著逃遙先是眯起了眼睛,然後目光投放在無憂身上時一愣,再然後她興沖沖的衝上前,卻被逃遙伸手攔阻住了。
宇文錦微慍的瞪著逃遙:“喂,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攔什麼攔?”
元無憂視若無睹的走進了客棧,逃遙緊隨其後。
“喂,你們站住。”
宇文錦的喊聲沒人理會,她面色一沉:“攔住他們。”
霎時有四五名侍從模樣的人衝了上前,將正欲進客棧的兩人團團圍住。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觀望。
梅素雪有些頭疼的看著發飆的表妹:“錦表妹,這……這不大好吧?”
“我又沒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和他們打個招呼而以,用得著這樣目中無人嗎?”她宇文錦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主子?”逃遙低聲請示。
“打發他們。”她沒有心情理會不相干的人。
“是。”一聲是字之後,只見一抹讓人眼花瞭亂的身影在圍著他們的幾人中轉了一圈,瞬間,客棧門口就多了幾道岩石一樣的人雕。
逃遙點穴將幾人定住,這不但沒有震嚇住宇文錦,反而讓她極興奮地尖叫著衝上來圍著逃遙團團轉。
“啊啊,好厲害的點穴手法,還有你的輕功,簡直是出神入化嘛,你們是何門何派的高人,我叫宇文錦,來自昌城宇文……”宇文錦激動的聲音嘎然而止。
逃遙淡定的收回手,只覺得這姑娘真是咶噪的厲害,而且還缺根筋。
“你將我表妹怎麼樣了?”梅素雪擔憂的衝上前。
元無憂腳步剛剛一動,從客棧裡面一股凌厲的掌風就朝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