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他想他和青雲可能真是草木皆兵變的疑神疑鬼起來了。
懷王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時突然生出期待,將這樣一個絕世禍害放出世,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也是為人父的驕傲。
……
聖陽宮,御書房,慶帝執棋子凝神聚思,施濟走進內殿,身後跟著兩名風塵僕僕的兩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年輕少年,兩人都低著頭,看不清楚面容。
“末將參見皇上。”
慶帝隨意的揮揮手,兩人起身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慶帝擰眉凝思許久,手裡的棋子都一直在徘徊。
“小羽以為下一步該如何走?”慶帝突然道。
年輕少年頭也不抬的恭敬道:“臣以為不宜再攻,以守為攻才更萬無一失。”
慶帝盯著棋局:“以守為攻確實比主動進攻得益,只是以守為攻會不會養虎為患了。”
年輕少年垂首再道:“臣以為敵方恰恰是想引動皇上方風聲鶴唳之錯覺,其實只不過是空城計。”
慶帝手裡的棋子重回擱了回去,這才抬頭看向兩人:“那以你之見,此敵如何?”
年輕少年這才抬起頭來,五官平和,卻有一雙美麗卻冷酷的眼睛,因為這雙眼,而讓人不寒而粟,不悚而寒。
“臣認為,此敵精於謀略,善攻人心,最重要的是此人對皇上了解的十分透澈,顯然是有備而來。”
慶帝嘴角暗勾:“小羽有信心和此人過招嗎?”
年輕少年眼睛一亮:“臣有信心,請皇上下旨。”
“下去吧,就留在京城。”
“是,臣告退。”
書房內,只剩下慶帝和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著退下去的年輕少年,這才抬頭看向慶帝:“皇上要將小羽留在京城?”
慶帝案桌前坐下來,案桌上霍然是軍事圖:“邊關暫時安穩,小羽留在京城亦無防。”他一直懷疑先皇還留有一份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交給他,只是這麼多年來,那人一直不顯水不顯山,他就是想要追查也無從下手,現在既然此人已經出手了,就算東西拿不回來了他也要毀了它方甘心。
“末將明白。”皇上竟然將坐鎮邊關要塞的小羽給調了回來,看來皇上很重視這件事。
☆、056祭祀大典
卯時三刻,天只是劃出一絲魚肚白,懷王府裡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徹底的打破了懷王府裡的寂靜。
就如懷王所言,時間倉促,無法替她建立一個新的內院。
無憂只能暫住在了他居住的內菀廂房裡。
明面上如此,可此刻廂房內溫暖如春,不僅一點都不寒磣,反而盡顯無盡的奢華。
精緻的雕花,柔美的紗縵,寢室內陳設奢侈華麗,淡黃色帷幔下是一張鑲玉的雕花大床。
室內宮人婢女十數人,一個個都手捧衣物垂眉斂目的候立在兩旁。
旁邊的耳房裡傳來水聲,佈置華美的澡堂裡放置著一大大的浴桶,無憂閉著眼睛躺在浴桶中。
熱氣瀰漫,水霧繚繞,若隱若現著令人目不睱接喘不過氣的美麗玉體,玉珠玉翠服侍著。
正在輕柔揉著無憂一頭如雲髮絲的玉翠輕聲問道:“公主,奴婢再加點熱水?”
“不必了,泡久了無益。”
見公主無意再泡澡,玉珠玉翠忙起身拉開雪白的布絹,服侍著她起身。
今天是上元節,是慶十六年來第一個月圓之日,因為國姓元,與上元節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大元國的上元節比大年歲寒除夕日還要來的隆重。
這一天,皇族宗親貴冠、文臣武將盛朝服入宮朝見,隨皇上前往太廟祭祖,而今年還增添了一項,那就是更換玉牒儀式。
先皇憐懷王身虛體弱,早在未封王出宮時,就免去了他一切身為皇族宗親的事務一直到今天。
十五年來,除卻每年的冬至懷王會出府進宮外,未曾參與過任何宗族事務,直到今天——
不只是無憂早早起身,懷王亦是如此。
因為今天是元正憂正式更換玉牒過繼於懷王名下的大日子。
宮女們展開一層又一層的華麗衣棠。
元無憂伸開著雙手,由宮人們一層又一層的替她套上盛裝華服,最後更在銅鏡前坐了下來,任由她們給她束著繁華的髮鬢,戴上滿頭的奇珍異寶。
看著鏡裡的人,元無憂輕輕一笑,郡主的身份,卻是公主的行頭,瞑瞑中的天意,不是嗎?
看著盛裝朝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