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有點甜甜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化妝啦?”任曉靜攬著她的手臂,好奇地問。
“媽媽弄的。”周雙雙搖了搖頭,說。
媽媽?
任曉靜反應了幾秒。
想起了之前在學校門口見過好多次的漂亮阿姨……
那是顧奚亭的母親。
任曉靜心想,周雙雙這“媽媽”叫得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她嘆了一口氣,“顧大佬那麼喜歡你,他媽媽也對你這麼好……雙雙你以後肯定會特別幸福的。”
任曉靜說得很認真。
周雙雙的不幸,她都清楚。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失去不代表永遠失去,不幸也不會一直不幸。
“你啊,以後就只會剩下好的運氣啦。”任曉靜笑著又添了一句。
周雙雙衝她笑,眼睛彎起來,像是彎彎的新月裡,隱約倒映著水波盈盈。
當任曉靜帶著周雙雙站在一家酒吧門前時,周雙雙抓著任曉靜的手腕,有點躊躇,“曉靜你沒說我們要來這兒啊……”
任曉靜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她心裡多少也有點忐忑,“我們不都成年了嘛,吳思譽說了要一起來的……”
但是兩個女孩兒站在酒吧門口遲遲邁不進去那一步。
“要不……算了?”任曉靜看著周雙雙。
周雙雙忙不迭點頭。
吳思譽還沒到呢,就被任曉靜一個電話放了鴿子。
兩個女孩兒去旁邊的小吃街上吃了一通。
後來任曉靜又拉著周雙雙去了一家KTV唱歌。
吳思譽帶著幾個男孩女孩過來的時候,臉色有點臭。
他搶了任曉靜的話筒,“任曉靜你是不是慫?”
“對不起啊吳小胖。”任曉靜自知理虧,乾笑了兩聲。
說著很生氣,但吳思譽還是搶著唱歌,誰跟他搶話筒都不好使。
後來喝了點啤酒,幾個男孩女孩湊一起玩遊戲。
可能是因為高三太努力用功,吳思譽以大家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好多。
再加上這些天他一直有跟著自己的大哥鍛鍊,連之前顯露的雙下巴都沒了。
他已經不胖了,輪廓竟有幾分硬朗,眉眼帶笑,還挺英俊。
任曉靜搖頭,故意嘆了一口氣,“唉,吳小胖不胖了還怪不習慣的。”
吳思譽直接把一個蛋撻塞進她嘴裡,“可閉嘴吧你。”
周雙雙在旁邊看著他們鬥嘴,嘴角忍不住上揚。
直到她在吳思譽的手腕上看見了一道暗色痕跡。
像是一團覆在他肌膚上的黑氣。
周雙雙覺得奇怪,但見任曉靜扯吳思譽手腕的時候一點都沒反應,她就拉了拉任曉靜,悄悄問她,“你看見吳思譽手腕上的黑印了嗎?”
“黑印?什麼黑印?”任曉靜一臉茫然。
她還轉過臉去拉吳思譽的手腕,又確認了一遍。
沒什麼黑印啊。
“喲,任曉靜你怎麼老拉人家吳思譽的小手啊?”
一個男生擠眉弄眼。
頓時大家開始起鬨。
任曉靜嫌棄地丟開吳思譽的手,“就一豬蹄有什麼好拉的?”
吳思譽扔了她一臉爆米花。
周雙雙見大家真的沒有發現吳思譽手腕上的黑印,她猶豫了一會兒,在幾個人搶話筒唱歌的時候,她湊過去對吳思譽說,“學委,你右手手腕上是不是有個黑印?”
吳思譽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腕,在他眼裡,他的手腕並沒有什麼異樣,更別提什麼黑色印記。
“沒有啊。”他說。
周雙雙卻分明看見了。
她盯著他手腕上那團還在隱約流動的黑氣,越來越覺得很可疑。
她不由伸手去碰了碰。
她脖子上帶著的銀絲鈴亮了一下,微不可見。
彼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原本在吵鬧地唱歌的幾個人頓時啞了聲。
周雙雙抬眼看過去,正撞見顧奚亭那雙琥珀色眼瞳。
他的目光停在她觸碰吳思譽手腕的手指上,神色有點發暗。
一見他,她那雙杏眼一瞬亮起來,但見他陰沉的臉色,她放置在吳思譽手腕上的手指一縮,後知後覺地收了回來。
“過來。”顧奚亭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
周雙雙頓時乖乖地站起來,拿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