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在一個大學城,所以兩個學校距離並不遠。
只是周雙雙並不知道,塗玉和顧景清又開始在為她和顧奚亭選擇成親的日子了。
這一次,是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畢竟丸藥再能壓制周雙雙身上的病症,也不過只是一時的。
晚上顧奚亭帶著藥丸走進周雙雙的房間時,她正坐在電腦前,在數位板上畫畫。
或許是聽見了聲音,她回頭看見他手裡端著一杯水還有那隻她再熟悉不過的小盒子,頓時耷拉下腦袋,語氣有點悶悶的,“怎麼又吃藥呀……”
她已經吃了好幾個月了。
這個藥丸好苦,味道也不太好聞。
“我覺得我都好了……”她望著他,認真地說。
顧奚亭把盒子遞到她眼前,又把水放在她的桌上,“想不吃?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啊?”她盯著他。
顧奚亭彎了彎唇角,那雙琥珀色的眼瞳裡流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再過幾天,你就可以不吃了。”
她還是沒聽明白他說的話。
但見他一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模樣,她只能乖乖地把藥丸吃了。
“太苦了吧……”她的小臉皺成一團,小聲抱怨。
顧奚亭似乎早有準備,從褲袋裡拿出一顆糖果,撕開包裝紙,喂到她的嘴裡。
絲絲的甜味在舌尖綻開,掩蓋了幾分濃烈的苦味,她咬著糖果,眨了眨眼睛。
是草莓味的。
顧奚亭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早點睡覺。”
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周雙雙捧著自己的臉,嘴角彎起來,笑得像個傻子。
她卻不知,自己睡下之後,隔壁的少年便化作了一道淡金色的流光,從大開的玻璃窗躍入雲霄。
等他深夜歸來時,屋裡很安靜。
不同於心大安眠的塗玉,舜花一向是警醒的,她點燈出來,一眼便瞧見了顧奚亭身上殷紅的血跡,以及他冷白的面龐上沾染的點點血色。
少年精緻漂亮的眉眼仍帶著幾分冰冷,如同出鞘的劍刃,難以隱藏其鋒利的銳氣。
“少君?”舜花以為他受了什麼重傷,手裡的燈都險些拿不穩,大驚失色。
“舜花姨您小聲點。”顧奚亭將手指湊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眉間染著幾絲疲憊,那雙眸子卻仍舊如濯洗過的星子般清亮,猶泛寒光。
霜塵劍的劍刃上沾染著一片血色,他握著劍柄,將劍尖抵在地上,自己靠著牆,呼吸緩慢。
“少君……”舜花放低了聲音,還是很擔憂。
“沒事,不是我的血。”顧奚亭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他揉了揉眉心,對舜花說,“您去睡吧,這件事不必讓母親知道。”
“可是……”舜花還是有點遲疑。
“舜花姨,您放心。”顧奚亭又說了一句。
舜花見他看起來真的並不像有受傷,也就稍稍放下了心,最終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裡走。
黑暗裡,顧奚亭靠在牆上休息了片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