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前輩這等存在,竟也會心急,犯如此粗淺的錯誤,前輩莫不是……在怕什麼?”
“怕?”青衫書生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目中浮現了幾點嗤笑之意:“吾乃黎瀾之天,一界之道,是黎瀾的至高存在,汝以為,有何存在,是吾會懼怕的?”
蘇九勾了勾唇角,目光幽幽的看著青衫書生,好幾息時間過去,她才慢悠悠的回道:“前輩若無懼怕之物,何以如此大費周折?”
青衫書生目光沉了沉。
蘇九面上似笑非笑之意更深:“矇騙黎瀾眾修在先,又蠱惑晚輩在後……前輩你所懼所怕之物,在晚輩看來,應該便是……黎瀾……眾修。”
若非如此,他又為何要動用天道之力誤導黎瀾眾修,讓眾修以為他早已與黎瀾天同歸於盡?
又為何化身斬道者之一?
青衫書生面上的笑容一點點淡去,目中的陰翳之色越來越濃,至使周圍空氣中的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沉。
然而蘇九卻依舊站得筆直,仿若沒有感知到周圍空氣中的變化一般,繼續輕笑出聲:
“若晚輩沒有猜錯,逆歲月之河回到此時,想必也是前輩你在潛移默化中刻意引匯出來的結果吧?”
輕笑落下,就再無一句話語傳出,空氣陡然就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去。
青衫書生目光晦澀的直直盯著蘇九,好半晌時間過去,他才突然微笑出聲:“對,汝沒猜錯,可……那又如何?”
蘇九輕笑搖頭:“已經發生的事情註定難以改變,晚輩自然不能如何,但晚輩要收回之前所說的一句話……”
“哦?哪一句?”青衫書生笑意和煦,目中似有無數興致,然而在那之下,隱藏的卻是極致殺機。
這唯一的擺渡人,他不會留了。
“求而不得之願那一句……晚輩收回那一句話。”
蘇九緩緩抬起左手,濃郁的歲月之力夾雜著黃泉之氣在她之間緩緩流轉。
“讓前輩你消亡於天地間,並非是什麼求而不得之事。”
而是可求、可得之事。
“呵……汝確定?”青衫書生眯了眯眼,目中的殺意已不再掩飾。
“自然,否則本少為何會稱你為前輩?”
前輩,便是可超越者。
而既是可超越者,那便……可殺!
話語未落,蘇九猛地揚手,歲月之力扶搖而上,直衝蒼穹之頂,化作了一個大大的“道”字。
青衫書生卻只是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絲毫沒有阻止之意。
他笑道:“晚了,雖然很可惜,但汝還是就此死去吧,將汝的一切,都獻祭於吾。”
“自大之人往往死於無知。”
蘇九面上笑意全無,眸中冷意如從幽冥深處攝取而來,所視之處,寒冰瀰漫。
“吾乃無上之道,非肉體凡人也。”
青衫書生微微一笑,抬手時蘇九周圍出現了巨大的禁錮之力,只一個剎那間,不但徹底的禁錮了她,還凍結住了她體內流動的血液已經靈氣。
蘇九面色微變,額上有幾點冷汗溢位,此刻已經準備調動體內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