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受辱的情形。
“她被賣到城西一個叫滿翠園的窯子去了。”納蘭天月把血丸遞給巧雲，這是她應得的。
“城西的窯子？”巧雲皺起眉頭，她聽說過那個地方，都是苦力漢和變態客人聚集之地，只怕荷花要受苦了。
不過她敢害小青，受苦也是活該。
“奴婢這就過去。”
巧雲臉上湧現一層綠光，搖身一變就化成了一個瘦高的公子模樣，黑色的長袍遮住她離地的後腳跟，影子一閃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納蘭天月讓小青下去以後，自己則是回到肉身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巧雲就把荷花帶回來了。
荷花的樣子十分悽慘，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已是奄奄一息了。
她長相原本就不好看，又被賣到那下等的窯子裡面，老鴇便直接把她賣給了一個變態的客人，說是玩死都可以。
雖然巧雲去得早，但那客人實在變態，完全沒有把荷花當人看，救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荷花！”小青不由叫了一聲。
她原本是很恨荷花的，可是看見她現在的慘樣，心裡就難受的很，鼻子有些發酸。
“小青姐姐？”荷花用力睜開腫脹的眼睛，帶著血色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了，我立刻請大夫來給你治傷。”小青抹了一把眼淚，祈求的看向納蘭天月。
“沒有用，她就要死了。”
納蘭天月看著荷花額頭的死氣說道。
她的身體已經被掏空，而且也已經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了。
“大小姐說的對，我就要死了，能在死前見到小青姐姐安然無恙，已經是老天爺開恩了。”荷花開裂的嘴巴露出一個血色的笑容。
“荷花，你別這樣。”小青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小青姐姐別哭，我不值得您流淚。”
荷花脖子有一圈紫色的勒痕，就連說話都極其痛苦，她努力掙扎著起身朝納蘭天月磕頭道，“大小姐，多謝您為奴婢報仇，若有來生，奴婢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
荷花已經從巧雲那裡聽說大小姐把害她的惡人全殺了。
“那些惡人不過是幫兇，真正的兇手韋管家還在逍遙法外，本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去夫人那裡告他一狀，你可願意？”
納蘭天月淡淡的說道。
她把荷花救回來，可不是為了讓她道謝。
“奴婢願意。”荷花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韋管家不但害死她，還害死她的哥哥，這個仇一定要報。
“好，這道鬼力可以讓你在兩個時辰內行走自如。”
納蘭天月朝荷花體內打入一道鬼力，免得荷花沒有力氣去聽水閣。
荷花只覺得自己殘破的身體充滿力量，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也都消失不見了，就連破衣服也恢復了原樣。
“多謝大小姐。”荷花再次朝納蘭天月磕頭，便起身離開了。
小青看著荷花消瘦的背影，莫名的有種她將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她懇求的看向納蘭天月道：“大小姐，要不奴婢陪荷花去一趟吧，多奴婢一份供詞，夫人也會多相信幾分的。”
“你要是去了，韋管家就知道光頭那些人的死和你有關了。”
雖說瘦猴光頭他們都只是一些地痞流氓，但一下子死這麼多人，還是會引起官府注意的。
若是查到小青頭上，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奴婢錯了。”小青沒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的想幫荷花而已。
這時，巧雲有些遲疑的出聲道：“大小姐，奴婢也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納蘭天月挑眉，巧雲素來懂事，難得見她也會做錯事。
“奴婢去救荷花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就把那個變態的客人殺死了。”
巧雲有些忐忑，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這樣禽獸不如的變態不配活在世上。
“怎麼殺的？”納蘭天月比較關心這個。
“奴婢附身在那人身上，從護城河跳下去的。”巧雲無師自通，這些個厲鬼害人的法子隨手拈來。
“死便死了，只是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不可留下把柄。”納蘭天月囑咐道。
畢竟鬼修在這片大陸還是異類，在她們的羽翼未豐的時候，實在不可太過張揚。
“大小姐放心，奴婢做事一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