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毅然的走了出去,面容看似已平靜無波,雲若卻還是瞥到了她眼中那抹悲痛和隱忍,痛到深處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不哭不代表不痛,離開不代表不關心……她這個大嫂,是個隱忍之人。
御醫一直的救治一直持續到傍晚,蔣夫人早已哭得又暈了過去,被安國公送回了房,未免打擾大哥休息,全部人都離了他的房內,只留下大嫂還痴痴的守在床旁。
大廳裡氣氛一片凝重。
“荀兒……”安國公剛坐在主位上,面容發白,全無平日的神采。他緊鎖著眉,良久,才又再發出了聲音,沉道:“他怎麼樣?”
這句話像把利劍,刺人了在座每個人心裡的痛處。
蔣信遲疑片刻,表情凝重,“御醫說,性命無虞,可是……”蔣信一頓,黯下了臉色,道,“許是恢復不到以前了。”
“恢復不到以前是什麼意思?”安國公臉上一片慘白,一手撐在扶手上,毫無神采。
“其一是腿上的傷,即使復原,可能也無法正常地行走了;其次是臉上,傷得有些重,恐怕……”思及一向高傲自負的大哥竟一昔之間變成這樣,蔣信不禁也紅了眼眶。
大哥事事好強,做事一絲不苟,領兵作戰更是有一套,不僅是他的驕傲,也是全家人的驕傲,相較於能文不能武的他,大哥實在比他好了太多,也正是如此,大哥身上承載了全家人的夢,卻沒想到如今……
安國公臉色黯淡,悲傷垂首,嘆息道:“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早該料到的,朝堂之上豈有完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