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殺傷力巨大,尤其在迷彩服布料厚實,全身面板都捂緊的情況下,個個汗流浹背。
中場休息的時候,蘇臻就地坐下,身邊的女生全部都挪開了,像她身邊有毒一樣。
蘇臻熱得心裡煩躁,又被同學這麼明顯地區別對待,淚意湧上鼻尖。
蘇臻抬手把帽子壓得更低,大口喝著涼白水。
中場休息很快過去,繼續訓練。
練習踢正步,後面的女孩子不知怎麼回事兒,每一次踢腿都踢到蘇臻小腿上。
力道不輕也不重,卻每次都能將鞋底精準地在蘇臻的褲子上擦過。
蘇臻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忍耐。
到了下午,分隊形踢正步的時候,情況愈演愈烈。
“啪!”女生們一陣鬨笑。
這是蘇臻第三次被故意絆倒在地。
蘇臻撐起身,怒視著這幾個始作俑者,“走,去跟教官說清楚!”
這該死的嗓音,即使都生氣了,聽起來也是軟綿綿地像在撒嬌。
“哼!誰跟你去,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憑什麼怪到我們身上。”幾個長相普通的女生站在一起,不屑地看著蘇臻。
“我作證!”幾排之外的吳婷使勁抽開自己被同學抱住的手臂衝過來,嚇了幾個女生一跳,“明明是你們幾個一起絆倒蘇臻,我都看見好幾次了。要麼去找教官,要麼給蘇臻道歉!”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一看吳婷強硬的黑臉就知道她不好惹,極不情願地跟蘇臻道歉了。
周圍的女生都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有人鼻尖發出輕蔑的嗤笑,聲音不大不小地傳過來,“欺負她又怎麼了,敢不要臉地做小三,就是這下場。這點三觀還是要有的好吧。”
她周圍有不少的附和聲。
他們眼中的那抹不屑刺痛了蘇臻的眼睛。蘇臻感到深深的害怕,一種立於流沙不斷下沉而無力可依託的下墜感包裹了她。
這樣下去不行,欺負和孤立,哪一個都不是好受的,她不想一步步淪為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當所有人都覺得她該被欺負的時候,那就真的為時已晚了。
蘇臻勉強打起笑臉,安撫了暴怒要揍人的吳婷,給教官看了膝蓋和腳腕的傷處,請了假。
她要去找顧清讓。
吳婷說得對,只有顧清讓才能解決這件事情。哪怕是校方來解決,也會給別人出於保護學生粉飾太平的感覺。
只有顧清讓出面,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蘇臻茫然地走在學校的大路上,找尋著校學生會的辦公室。
她心裡沒有底,馬伊鳴說了,顧清讓最不耐煩跟女生打交道,他會願意幫她嗎?
可是她和那個讓自己生病,企圖賴上顧清讓的女生不一樣,她既對他沒有非分之想,又是流言的無辜受害者。
蘇臻不停地給自己鼓勁,這件事情顧清讓也有責任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無端端陷入到這種可怕的欺負裡面來。
蘇臻越給自己分析越堅定。是的,顧清讓該對這件事情負責的。
但蘇臻堅定的決心在踏進學生會的時候徹底土崩瓦解。
迎面走來兩個高年級學姐。這個時候新生和非新生最好區別,新生都穿著軍訓服裝。
蘇臻帽子壓得低,沒人發現她就是最近爆熱事件的主角。
其中一個女生就是白雅薇,她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顧學長在裡面?”另一個女生問。
“嗯,剛剛從國外參加比賽回來。”
“那個新生又來找學長了?學長沒見她吧?”
“清讓怎麼會見她?說什麼為舍友鳴不平,我看分明只是接近清讓的手段而已。”白雅薇的聲音輕蔑。
“帖子裡說你們倆在一起了,是真的嗎?”女生的聲音裡含著豔羨。
白雅薇笑起來,“清讓好像沒有反駁的意思。對於我來說不錯啊,向全世界宣佈我對顧清讓的所有權,順便讓那些小狐狸精都死了這條心。我猜他可能也有這個意思。”
“那就恭喜學姐啦,摘下高嶺之花。”
“有我做他的女朋友他就偷著樂吧。”白雅薇的聲音滿含甜蜜。
蘇臻蹲在角落裡哭得淚流滿面,委屈壞了。
她這裡都要活不下去了,男主居然踩著她的血淚去給女朋友獻媚!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女配就不是人了嗎!女配就得被欺負嗎?!男主這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