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寬厚,枕起來**的,可是卻讓人覺得十分踏實和溫暖。
許是,相處久了,太親近了。原本一直帶著些小心翼翼地肢體接觸,如今變得隨意又自然。
沈月塵感覺,兩個人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對夫妻了,親密而自然。
朱錦堂感到自己的肩膀微微一沉,鼻尖可以隱約聞見一陣淡淡地香氣,那是她頭髮上的香味。
不一會兒,沈月塵的頭輕輕動了一下,往他肩窩處湊了湊,想要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朱錦堂見狀,還以為她覺得累了,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都攬進懷裡,動作一氣呵成,既溫柔又體貼。
沈月塵雖沒說話,但還是忍不住輕輕抿起了嘴角。
對面的春茗,翠心和吳媽媽都瞧得分明,三人很識趣地低下頭,都抿嘴不語,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累吧。”朱錦堂輕輕地撫弄著沈月塵鬢角的碎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總會碰到她的耳垂。
沈月塵默默地點點頭,依舊沒出聲。
說實在的,她現在已經累到,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朱錦堂聞言,心中頗有無奈,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自然最累的,往後再見就沒這麼麻煩了。”
是啊,第一次總是最難的。一回生兩回熟,總要讓人有個適應的過程。
沈月塵在心裡預設似的,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她總算是沒有白費力氣,阮家人總算是接納了父親的拜請,也大概接受了她這個生人。
想到這裡,沈月塵的心情稍微好了不少,她的好心情一路持續到回到沈家。但當她見到沈志雲那張假笑的臉時,輕鬆愉快的心情馬上淡了幾分。
因為不能去阮家親自登門拜訪,沈志雲著實鬱悶了很久。
他一直坐在家中等著他們回來,希望兩個人能給自己帶回來一個好訊息。
沈月塵和沈老太太感情漸深,但對於沈志雲,她還是選擇保持距離,尤其是現在,看著他看似親切慈祥的臉,關切地問這問那,但其實最想聽的,還是關於阮家的答覆。
沈月塵沒有賣關子,直接把國公爺的話,原封不動,一字不漏地告訴給了他。
沈志雲聽了以後,神情微微變得有些激動,若不是當著朱錦堂的面,還要維持著長輩的面子和架勢,他估計早就歡喜地撫掌大笑,滿屋子溜達了。
沈月塵看得出他在忍耐,朱錦堂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沈志雲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轉頭吩咐姚氏道:“讓下人們準備開飯吧,今兒我要和賢婿把酒言歡。”
沈月塵聽了這話,微微蹙眉,忙含笑道:“我們在阮家已經用過飯了,而且,喝酒傷身。”
沈志雲聞言,自然不好堅持,只讓他們回房休息。
待他們走後,姚氏走到他的身邊,似笑非笑道:“阮家果然還是看重朱家,老爺之前那般費盡心思,卻還抵不過朱錦堂的一句話。”
姚氏這話說得格外輕巧,惹得沈志雲微微有些不悅,“事情辦成了就行。你又何必說這些斤斤計較的話,讓人掃興。”
姚氏聞言,也蹙眉道:“我不是想掃你的興,而是覺得可惜,之前白白糟蹋了那麼多銀子,還沒辦到人家的心坎裡。”
早知道沒用的話,當初還何必費那個勁,浪費銀子不說,還丟人丟面。
對於妻子姚氏的嘮嘮叨叨,沈志雲打從心裡覺得厭煩。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性格變了,從前她雖然也很看重銀錢,但不會總是這樣計較瑣碎……
因為早年間,姚氏的孃家幫了他不少的忙,所以,沈志雲對姚氏一直不錯,平時儘量能讓就讓,能遷就一下就遷就一下,但是如今,他每每見到她這副勢力小氣的模樣,他就覺得心煩得很。
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以前用得太多,現在就有些不夠用了。
這會,沈志雲和姚氏回了他們自己的屋子,梳洗一番過後,丫鬟們都安靜地退了出去。
沈志雲見屋子只剩下他們二人,便說道:“眼下正是大好的時候,你別是總把銀錢放在嘴上,萬一讓孩子們聽見怎麼辦?多丟面子啊。”
姚氏哼笑了一聲:“老爺您不管家事,眼裡自然不在乎銀錢,可是我不一樣。家裡大事小情,我處處都要管不說,還要照顧婆婆,養育兒女,如今月嫤和月英都是定了親的人了,嫁妝上又少不了一番花費。”
沈志雲雖然為官多年,但是積蓄卻並不多。之前在萊州,為了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