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慰的拍拍他的肩,“也罷,青嵐脾性也大了些。你卻也是不對的,如何瞞著她?男兒納妾也不是不可,只是無主母點頭,豈不成了寵妾滅妻?”
說到這裡,劉尋還是轉頭看向華神醫:“果真是孩子……”
華神醫一向德高望重,一身醫術也是出神入化,現在居然會被皇帝這樣反問,當下不開心了:“華家世代行醫,臣供職太醫院也近八十年,從未出過紕漏,皇上這話,可真真是折煞了臣!”
“朕不過是替阿淵惋惜罷了……”皇帝見華神醫不開心了,也是一臉悽悽,“母后若是知道了,也定會難過的。”又一副絕世明君的樣子,吩咐道,“但凡是有一點半點的可能,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華神醫忙點頭:“臣明白。”
劉尋一邊說,一邊轉向了低頭不語的傅淵,“你倒也是了,成日沒個正型。那女子就趕緊打發了吧,叫青嵐見了,心中難免不歡喜。”又笑著拍了拍傅淵的手臂,用力之大,小臂撞著腰腹的傷口,劇痛傳來,傅淵還是面色如常,“臣知道。”
劉尋笑眯了眼睛,抽了抽鼻子,忽然靠近了傅淵,低聲道:“阿淵,你受傷了麼?怎的身上這樣大一股子藥味?”
傅淵面色如常,沉聲道:“臣並未受傷,只是方才上了些藥……”
“沒有受傷,你上藥做什麼?”劉尋笑起來,眼睛就那樣看著他,“可是誰傷到了你?”
“他當然受了傷……”不覺簾子已經被打起,謝青嵐立在碧紗櫥旁,軟乎乎的靠著碧紗櫥。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說話間,眼淚簌簌而下,“我從外回來,他與那蹄子在做什麼?”
“我何曾……”傅淵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還沒說完,又被謝青嵐打斷了,“你別說話!我回來的時候,你一身寢衣,與一個姑娘家獨處,誰信你無辜?”又哭道,“皇上和華神醫也是男人,你們說,可能麼?”
當然不可能!
劉尋這樣想著,又看向傅淵,才驚覺他如玉的面容上居然多了好幾道指甲印,連皮肉都撓翻了出來,紅彤彤的有些可怖,也是直了眼:“你——”
“我撓的。”謝青嵐輕聲說,“狗男女,害了我和我孩兒,還想有命在一處?!既然她那樣仰慕你,沒了你的臉,我瞧誰會喜歡你!”又彎腰捂著自己的小腹,唬得傅淵和華神醫趕緊上前,一個將她抱起來,一個趕緊診脈,唬得蒼老容顏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快抬到床上去。”
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等傅淵和華神醫再出來的時候,一個眼眶都給憋紅了,一個額上青筋橫生,反正都不大好。劉尋看著傅淵臉上的傷口,忽然勾出一個笑容來:“阿淵,你當日與朕和母后爭執的時候,可曾想到你今日這樣辜負她?”
抬頭,劉尋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惡意,傅淵也是沉默不語。劉尋一笑,再次用力握住了傅淵肩頭:“阿淵,青嵐可是你費盡心力求取來的妻子啊,你怎能這樣辜負她?”
“臣但求問心無愧。”傅淵平和一笑,“此次內子受了這樣的罪過,臣也是滿心惶恐。”
“你可要好好補償青嵐才是。”劉尋笑著,握指成拳,親暱的重錘他肩頭,見依舊沒有反應,心中狐疑更甚了,還是一笑,“青嵐既然小產了,朕也沒有緣由再留著呢,你送送朕吧。”
“皇上請。”傅淵大方的一展衣袖,隨著劉尋出去了。
過了一會子,傅淵方才回來,身後還跟著方才的女子,而華神醫坐在桌前,滿臉受氣小媳婦的表情,提筆在紙上鬼畫符。而謝青嵐躺在床上,乾癟癟的叫著,見他回來,才歇了聲音,起身迎上去:“傅淵。”
傅淵微笑搖頭示意沒事,又脫了外罩坐下,中衣上已沾染上了血跡。從肩頭蜿蜒而下,一直到袖口,腰腹上也猩紅點點,一看就知道傷口裂開了。
謝青嵐抿著唇,上前讓他枕在自己懷中:“別怕。”那姑娘很平靜的從貼身的藥箱之中取出藥來,冷笑道,“我瞧那皇帝還真是個狠角色,全往丞相大人傷口上招呼,分明就是在試探。”
“不是幕後主使都是知情之人。”謝青嵐淡淡說,又看著那姑娘拿起了藥,忙瞪大了眼,方才在眼皮上塗了催淚的汁水,現在還止不住,一瞪眼,眼淚就潸然而下。
“夫人至於麼?”那姑娘平靜地問道,“夫人要為丞相大人上藥就上好了。”又將目光落向坐在凳子上的華神醫,“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琅華。”傅淵輕聲道,“帶華神醫下去歇息一二。”
這場集體飆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