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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肅為人,兒臣信得過的。”劉尋輕聲說道,“如今時局實在凌亂,兒臣也無暇管這些事。”
“洛陽侯暫代丞相之職,也是心大了。”太后靠在榻上,看著面前的兒子,“阿尋,你是母后肚子裡的出來的,你的心思,母后難道會不知道?”
劉尋抿唇,俊美的容顏上滿是淡然,也不說話。太后看著他,低聲道:“阿淵的確是坐大了,但何時不是向著你向著大燕的?你就這樣容不得他?旁人不知道你,母后還不知道?這京城之中,哪裡你沒有眼線,若非你默許,他們敢買/兇/殺/人?”太后的目光愈發灼灼,“你那日藉著睿兒被人害了的事,將羽林衛整頓了一番,究竟安插了多少親信進去?阿淵被人追殺,難道沒有羽林衛的人……”
“母后,阿淵是朕的表弟,更是朕最信任的丞相,朕又怎會這樣害他?”劉尋微微斂眉,一臉被太后的話傷到了的神色,“況且兒臣即便不顧了兄弟、君臣間的情誼,難道也能不顧了瑤瑤?”
劉瑤與他一母同胞,素來又是迷戀傅淵的。
太后心累得不行,也不願為了這事真的與劉尋生了間隙,這畢竟是她一生的仰仗和依靠,闔眼靠在軟榻上,低聲道:“尋兒,你自幼涼薄。”說到這裡,又道,“母后累了,先睡一會子。這麼些日子,你也是疲倦,便不要再累下去了。國事固然重要,但身子才是一切的資本。”
“謝母后體恤。”劉尋輕聲說罷,見太后閉目安眠,也是沉沉一嘆。
實則太后並沒有說錯,那日的暗殺的確是他默許的,甚至於,他知道謝青嵐跟傅淵在一起,也是默許了此事。謝青嵐此女,若是能兵不血刃的收入後宮,將謝家剩下的財產盡數握在手中雖是極好,但謝青嵐和傅淵之間,明眼人都明白絕非那樣簡單。
寧錯殺不放過!傅淵若是真的有了謝家的財力為加持,難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