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馮氏說了一通之後,這才問道:“嫂子何故這般歡喜?”
“原本也是咱們的造化。”馮氏笑道,“我聽我那學兄說,這麼些日子世家竟然消停了下來,人人再也不提彈劾咱們家的事。倒是才選出來的進士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世家們貪贓枉法的罪證,可將皇上氣得不成,現在壓著要將帶頭貪汙的幾個殺了呢。”
陸貞訓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問道:“這些新官是從哪裡拿到那些的?”
“那誰知道?不過現在是咱們家是沒人再過問了。只求趕緊了了這件事,也算是祖上積德了。”馮氏對於這事也是心有餘悸,“說句不中聽的,也好在祖父現在不能動了,不然這事只怕還完不了呢。”
這話是真的,如果陸兆南那老中二還能動的話,不得跟打了雞血一樣去跟著彈劾或是梗著脖子和世家魚死網破。
陸貞訓低眉沉思片刻,也是明白有人相助。不然以新官的閱歷和人脈以及手下的勢力,絕對沒有這個能耐將世家的陰私刨出來的。左想右想,能幫到這裡的,也只有傅淵了。
陸貞訓想了許久,還是選了個陸澄不在的日子,和馮氏一起去了丞相府。至於為什麼要選陸澄不在的日子。這貨討厭傅淵和什麼似的,給他知道,雖不會像陸兆南那種鬧騰,但一整日臉色都是陰的,那種好像誰給了他委屈受的臉實在是太難看。
只不過兩人到的時候,才知道來的有多不湊巧。
原因倒是沒有什麼,只因齊王太妃紆尊降貴來了,而即將大婚的劉肅也是陪著祖母來了。這回一遇上,可是尷尬到了極點。
然而謝青嵐比他們誰都尷尬,硬著頭皮扶了齊王太妃,又見劉肅死死的看著陸貞訓不說話,後者低頭不語,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