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越王殿下。”雨薇往日可沒少聽劉刺史抱怨這人,就算沒聽說,但越王會來事的名聲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雨薇再有什麼心眼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看著越王還是有些後怕。
劉平原本喝著茶,等她行完禮,順手將茶盞擱在了桌上,笑道:“本王聽說,你對傅淵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越王殿下——”雨薇臉色頓時蒼白了,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這事她可是誰都沒告訴,越王怎能知道的?劉平很淡定擺手,笑容愈發的濃烈了:“男歡女愛,有什麼不正常的事?你這年齡的人,也該動些這個心思了。”
雨薇諾諾稱是,看著越王又端起茶喝了一口:“不過傅淵那人,我看是根本不領情了吧?”又桀桀怪笑道,“嘿,我若是你,這些日子可要儘可能的□□,畢竟這男人嘛,不會對美色不動心的。”
雨薇咬著下唇,也不知道是該應還是不應,只胡亂的支吾了幾聲。越王道:“你這死丫頭,本王今日心情不錯,給你支招呢,你就這樣搪塞本王的?還是你想跟本王好好玩玩?”
雨薇這下背上都涼了,越王是條毒蛇好嗎?被盯上了就死定了,趕緊磕頭道:“殿下有何吩咐,奴婢萬死不敢推辭,請殿下給個吩咐就是了。”
“哎呀,好像本王是什麼魔物似的,叫你怕成這樣……”越王的聲音很軟,低啞得很,笑道,“本王給你服個軟,你幫本王做事,本王會給你好處的。”
雨薇咬著下唇,她可不敢指望越王給什麼好處,她就想趕緊逃離這位的魔爪,還想多活幾年呢!
待越王說完,雨薇臉色更是難看了:“殿下……”“事成之後,我當然會將你放到傅淵身邊貼身伺候著,至於這貼身怎麼個貼法,可就是你的事了。”越王笑道,伸出手指勾著雨薇的下巴,眼睛眯得更緊了,“小薇兒,你覺得呢?”
越王早年領兵在外,這些年雖然養尊處優,但指尖因為握劍而起的薄繭還是有些硌人。這姿勢雖是曖昧,但雨薇身子都怕得顫抖了起來,靜默了半晌才問道:“殿下許諾的……”
“本王騙女人?”越王笑得很是張狂,吊兒郎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你以為本王像那些子紈絝子,騙了女人不負責嗎?”
雨薇:您老人家還不如那些紈絝子呢!
雖然如此,但雨薇還是很想要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傅淵身邊的,哪怕是個妾,但也是可以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的。
夫君俊美無鑄,位高權重,更與皇上沾親帶故,哪怕是做妾,都是那樣有臉面的事不是嗎?
這樣想著,雨薇很決絕的點了點頭。
*
舒忌立在床邊,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來,甚至有些後悔將夫人的死訊告訴丞相大人。傅淵從方才聽了夫人的死訊,就這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闔,連呼吸都輕得嚇人,沒由來的,舒忌總覺得要是放任不理,一會兒再進來,這位爺能變成直挺挺的。
一把火將安陽侯府燒成了焦炭,這火目的性太明確,明擺著就是衝著謝青嵐去的。對方不僅對於謝青嵐的動向很是瞭解,甚至於這樣的膽大,敢在京城之中縱火。
舒忌這樣想著,忽然就開始慶幸沒將剩下的內情報上去。在火場發現了箭矢,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謝青嵐沒了,如心……也沒了。
舒忌握了握拳,又聽見床上的傅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趕緊俯下身子:“丞相大人。”
“掠影呢?”傅淵好像是剛睡醒一般,聲音嘶啞得很,“出了這樣的事,掠影不來回話麼?”
“掠影、琅華和慕珏,都隨夫人去了。”舒忌想了想,還是覺得和盤托出,畢竟這事情是和傅淵直接相關的,就算不是,身為屬下,也該將這事完整的稟報上去,而不是有所隱瞞,“兇手不僅縱火,還在天子腳下命弓箭手埋伏,若是有人出來,只怕會被亂箭射殺。”
“他怎敢!”傅淵氣息有些亂,喘了幾聲才平靜下來。他設想過無數的可能,比如世家不會放過自己,甚至會刻意讓自己染病,或者煽動百姓與自己難堪,但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們敢在京中對謝青嵐下這樣的狠手。
若不是有恃無恐,怎敢如此行事?
方才傅淵的確是睡著了,夢裡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前世,那時的他,無端迷戀著趙蘊蓮,為了趙蘊蓮,無數次的和謝青嵐發生衝突。直到最後,兩人中了媚藥獨處,謝青嵐意亂情迷的時候,眼中渾濁,但兩行淚沿著臉龐緩緩滑落下來。
後來,劉尋撞破了這場景,謝青嵐是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