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又專心畫藺玉澄定製的簪子。
其實祖母綠在現實中一般都用來鑲嵌戒指,要麼是用於胸針,但書中這兩樣都沒有所以只好做簪子了,她打算設計一個孔雀登高簪。
因聽藺玉澄說,老夫人喜歡孔雀,覺得它華麗非常,她的構思是以祖母綠作為基石,孔雀則站在這基石上,它的爪子與垂落展開的尾巴形成一個圓形正好把最耀眼的祖母綠圍攏於中間,好凸顯出它的動人心魄。
不知不覺幾天就過去了。
她畫好的首飾圖也送去給金匠趕製。
穆璉一直都沒有再來用膳,一切好像回到了書裡原本的劇情。
到八月,簪子陸續打好了,一經出售就贏得了夫人姑娘們的喜歡,哪怕價格昂貴也賣了個精光。至於送給藺老夫人的簪子也得到了好評,老夫人竟然藉此請林蕙賞光喝茶。
“才知道竟是王妃您的鋪子裡打出來的。”藺老夫人雖已年過半百,但容貌仍十分秀麗,她責怪的看一眼兒子,“玉澄也沒有事先告知,不然我哪裡敢勞煩王妃呢。”
“我們鋪子本來就做這種生意,談不上麻煩,再說我與藺公子是合作關係,應該的。”
這雍王妃沒什麼架子,就像兒子說得平易近人,不過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銳利有神,又是不容小覷。
藺老夫人道:“不管如何,這簪子我是真的喜歡,往前也買過孔雀簪,但沒有一支像這支讓人眼睛一亮的。”
“主要是上面的寶石多。”林蕙打趣。
藺老夫人笑起來:“玉澄,你可不能欠王妃銀子,該補的得補上。”
“早補上了,”藺玉澄道,“不然兒子也不好意思見王妃。”給林蕙斟茶,“草民過幾日就要回靈州,今日也正好與王妃道別。”
“是嗎,你要走了?”林蕙略一皺眉,“你若離開京都,以後誰替你負責?”
這王妃骨子裡真是個生意人啊,馬上就想到了後面的事情。
藺玉澄微微一笑:“我自然會安排好,那個人每隔三月便會與王妃聯絡,他叫郝念,到時王妃將銀錢予他便是,自會轉交於草民。”
果然是個做事周到的主,林蕙道:“這樣最好了,希望我們能一直合作下去。”
在旁邊的藺老夫人嘆氣:“你這孩子,我們藺家難不成還缺錢嗎?你就非得要……”
“母親,人各有志。”藺玉澄不想她在林蕙面前談論此事,難得的打斷。
確實有外人在不合適,藺老夫人閉嘴不提了。
藺玉澄其間問起寶石:“王妃打算一直去雪州購買嗎?我聽說已經有別的店鋪也派人前往,只怕雪州的商人會故意抬高價錢。”
物以稀為貴,這樣的話,成本是要增加了。
林蕙蹙眉:“高綿國打磨寶石的本事擺在那裡,大梁及不上,這就好比被遏住了咽喉,我們也只能給他想要的價錢了。”
“其實王妃可以試試別的辦法,”藺玉澄喝得一口茶道,“或者能扭轉局勢。”
“什麼辦法?”林蕙好奇詢問。
“向高綿國把打磨的器具買下,這樣的話你可以自己打磨寶石。”藺玉澄侃侃而談,“我們大梁的寶石可比他們便宜多了,王妃可以節省許多銀錢。”
還有這種操作!
她怎麼沒有想到呢?林蕙眼睛一亮,但很快那亮光就湮滅了,高綿國遠在雪州,她怎麼去買?交給裴景,怕也不成。
她感覺購買打磨工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誰會無緣無故把賺錢的根賣給別人呢?
這是一種技術。
見她沉思,就知道已經想到關鍵了,藺玉澄饒有興趣的觀察,心想這王妃聽說是個大家閨秀,她為何會有這種跟他一樣的想法呢?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是世家子弟,卻喜歡經商,那麼,她又為何不行?
好似找到同道中人,藺玉澄心裡有種淡淡的喜悅,放下茶盅道:“如果王妃確有此意,草民願意牽線。”
“如何牽線?”
“草民認識一人,他常與高綿國商人做生意,現正在慄縣,如果王妃願意見一見,草民可以介紹。此人身份複雜,傳言他的父親乃高綿國人,二十幾年前兩國交戰,他父親曾藏匿於大梁,娶了大梁女子,後來又回去高綿國。”
林蕙頗是驚訝:“到底是傳言還是真事?”
藺玉澄淡淡一笑:“草民也不知真假,且這話落於王妃耳中,草民希望不會傳揚出去。”
那是有幾分真了,林蕙道:“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