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陛下讓人打了二王爺三十廷杖?!”元寶小王爺挑著眉毛問道,什麼禁止出府、禁止入宮、罰俸三年的處罰,元寶小王爺都不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他皇帝老哥終於開打二王兄了?
穆淮謙言辭肯定道:“是,劉公公親自去監的刑。”
打的好!!!!
元寶小王爺在心裡怒讚一聲,然後伸手攬著哭紅眼圈的小妹妹,溫聲安慰道:“扇扇不生氣了,大哥哥已經替你出過氣了。”既然是劉全順親自監刑,那不縮水的三十廷杖打下來,二王兄的屁股肯定得大開紅花,“扇扇,這天下間,母后和皇兄最大,他們都不讓你行勞什子的禮,對別人,那就更不用行了,唔,以後若再見到二王兄,就不給他行禮!”
季子珊心裡特尬:“……”元寶小哥哥,你這是在教壞小孩子呀。
不過,季子珊彎著漂亮的大眼睛,用力點點頭:“嗯,小哥哥,我記住你的話了!就不給他行禮,反正,我都沒見過他!”
在元寶小王爺和季子珊小公主同仇敵愾時,被暴揍一頓的季子銘王爺,正在回他王府的路上。
他捱了重重的三十廷杖,並沒有疼的昏死過去,但也基本是動彈不得了,在德太貴人尖聲銳利的哭喊聲中,臀染鮮血的季子銘王爺被挪到了春凳之上,再由侍衛抬著出了皇宮。
季子銘已在宮外開了府邸,斷沒有再在皇宮養傷的道理,又因大怒的季子清陛下吩咐過,杖刑之後就立即遣離季子銘,是以,季子銘王爺帶著一屁股未經處理的新鮮傷痛,冷汗淋漓的回到二王爺府。
“天吶,王爺,這是怎麼了呀??”王府的垂花門之處,十來個衣飾華麗的貌美女子,驚呼著撲向趴在春凳上的季子銘王爺。
最前頭的兩個年輕婦人,一個是明旨欽封的武側妃,一個是季子銘自己封的江側妃。
在她們兩人身後的數人,乃是季子銘離宮之後收用過的通房,來源五花八門,有丫鬟,有花魁,有商女,亦有農女,她們共同的特點均為一個字——美。
武側妃和江側妃以左右包抄之勢,分別奔到春凳兩側,一個哭得梨花帶雨,嬌聲慼慼的喊道:“王爺,您怎麼樣了?可疼的厲害?”這個哭得是武側妃,至於容色更勝一籌的江側妃,眸中氤氳著濛濛水氣的神態,好似春露凝香,端的是楚楚動人人,“王爺……”
宮廷禁衛本穩穩的抬著季子銘回後院,哪知半道突然衝出來一堆如花似玉的美人。
這些美人們呢,眼睛倒是不瞎,一個個都是眸如秋水,水光瀲灩,然而就是心有點瞎,沒看到二王爺都快疼崩潰了麼,一個兩個的還往春凳上撲,害的他們也只能停下步子。
不過呢,陛下既然有意折騰二王爺,他們也得體察聖心不是,是以,護送二王爺出宮的四個宮廷禁衛,便如啞巴一般一字不發,任由二王爺的女人哭的美美的。
季子銘王爺臀部正火燒似的疼痛,只剩下了哼哼的力氣,他正巴望著趕緊回屋,好讓御醫給他治傷抹藥,故而,這會兒哪有心情聽女人哭,他積攢了好大的力氣,才咬牙怒喊一句:“都哭什麼哭……”他只短短說了幾個字,便疼的臉形都扭曲了,見自己的一堆女人只知道哭,都不知道讓個路,並替自己請御醫,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都是死人麼!讓開!叫御醫!”
奮力吼完剩下的話後,季子銘王爺只覺自己快要疼斷氣了。
經過季子銘王爺的憤怒提醒,攔住春凳走勢的武側妃和江側妃,這才趕忙撤開身子,一個抹著眼淚大喊:“來人,快去請御醫!”另一個拿手絹去給季子銘王爺擦汗,口內氣急敗壞的催促抬春凳的侍衛,“快些呀你們!”
抬春凳的侍衛在心裡默翻白眼:“……”不愧是二王爺的婆娘們,和二王爺一樣的缺心眼。
敢找昭陽長公主的茬兒,二王爺不是缺心眼是什麼,哦,是傻。
季子銘好容易回了寢殿,因御醫還沒來,武側妃和江側妃便先在旁邊伺候著,兩人雖是表姐妹,但關係一點也不和睦友好,武側妃恨江側妃一入府就霸佔了王爺,江側妃恨武側妃總是鄙夷瞧不起自己,是以,哪怕給季子銘王爺擦額頭虛汗,兩人也爭搶著互掐。
“吵什麼吵!都閉嘴!”季子銘王爺被吵的頭暈腦脹,又一次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
武側妃和江側妃這才訕訕閉嘴。
不多時,一個白鬍子御醫就來了,季子銘本心頭大喜終於可以止痛了,誰知,白鬍子御醫一張嘴,差點沒把季子銘王爺給氣吐血,因為這個死老頭子十分謙卑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