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看到了水中的鮮紅,發現雲牧受了傷,心裡焦急,但更雪上加霜的是王信那些水中的好手竟在水下追了上來。
舒心沒有了攻擊卡,沒有了好人卡,她根本幫不上雲牧任何忙,一路被受了重傷的雲牧護著,追上來的黑衣人有四人,在水中的行動跟魚似的,武功不見得有多高,但水下的功夫卻極好,雲牧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頻頻受傷。
舒心只能幹看著著急卻毫無辦法,只能一陣陣的心疼,後悔,若是她不來以雲牧的身手根本不會如此狼狽,都怪該死的系統任務。
舒心心裡難受,看黑衣人那架勢是要取他們的性命,招招狠辣直擊要害,雲牧最開始帶著舒心閃躲攻擊,後來只有閃躲的份,每每避開要害受傷身上其他地方卻是添了新傷。
再這樣下去,舒心覺得他們必定會葬身在這運河裡,該怎麼辦?怎麼辦?舒心再一次感到絕望。心裡難受愧疚,是她連累了雲牧,是她害了雲牧。
什麼狗屁系統任務,這個任務到底有何意義?她根本就沒能力在雲牧有危險時幫助他,反而還倒過來連累了他。
雲牧又被劃了一刀,猩紅的鮮血染紅了舒心的眼睛,讓她的眼睛熱燙得發疼。看著血從雲牧嘴裡流出。鼻子一陣陣發酸,想壓下去的眼淚終究是沒能忍住流出了眼眶。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系統任務,若不是系統任務她也不會跟著雲牧來,不跟著來雲牧就不會傷成一個血人,這狗屁的系統在她危難的時候不能幫她有什麼屁用?
這時系統響起了“嘀嘀嘀”的警報聲。機械的女聲毫無情緒起伏道:“宿主情緒有異,請立即停止錯誤思想。請立即停止負面情緒的爆發,請立即停止負面情緒的爆發。”
“停止你個頭。”舒心在心裡怒罵:“系統小鴉你特麼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笨蛋,打不過不知道逃嗎?”系統小鴉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舒心腦海裡響起。
舒心感覺自己瞬間安了心。又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委屈,委屈得讓她想落淚,然而她本身就在流著淚。
“真是笨死了。”系統小鴉恨鐵不成鋼的罵:“我閉個關。你就把自己整到這樣的境地,帶著你的情郎哥哥逃啊。你不是有飛速卡嗎?怎麼就那麼笨呢你?有卡不會用啊!”
舒心感覺自己瞬間活了過來,他們是沉在水底打鬥,沒辦法那四個黑衣人就在水下攻擊,他們不得不入水,不過會不時找機會浮出水面透氣。
這會兒雲牧將黑衣人擊遠,舒心在背後緊緊抱著雲牧示意他出水,破出水面舒心飛快道:“下面交給我,我有辦法逃。”
“好。”雲牧話剛落下,四名黑衣人凌厲的攻擊合力襲來,帶著彷彿要將他們徹底吞噬粉碎的森冷氣勢,帶著內力的劍氣撲面而來,舒心被嚇得呼吸一滯,心裡一急側過身立馬喊道:“飛速卡,跑。”
黑衣人的劍尖距離他們僅僅大約只有一毫米,真正是生死一線間,受飛速卡的作用,舒心他們順著水流“嗖”的就飆了出去。
飛速卡加速之下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人正常的認知,黑衣人只見著馬上就要解決了的獵物,突然就以一種讓人驚恐的速度躥了出去,四名黑衣人被嚇了一跳,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回神時,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到嘴邊的獵物竟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視線範圍內,簡直就邪了鬼門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黑衣人一號略驚異的道,
“不知道,真邪門。”黑衣人二號惱怒的拍了下水,到了嘴邊的鴨子飛子,這讓他們頹敗、憤懣的同時又擔憂著該怎麼回去跟王信交差。
這事確實邪門,他們都只知道水上飄,還不能有什麼水下飄,而且對方原本也試圖逃過,但根本做不到,輕功、瞬移在水裡施展不開,就算施展開了速度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他們哥四個自認是水下速度最快的,但沒想到對方竟“嗖”一下跟離弦的箭似的飛了出去,這說法毫不誇張,簡直不合常理。
黑衣人面面相覷,滿臉的不敢置信、惱怒、憤恨與驚懼,心情複雜得堪比亂麻,他們現在想追顯然已不可能,這條運河再往下分出現十幾條分流,他們不知道對方會選擇哪條河走。
舒心跟雲牧在飛速卡的作用下,順著水流破開浪花飛速前行,前面出現分流他們被衝進了一條小些的運河裡,河水變得沒那麼湍急,他們持續飛速前行,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在舒心感覺自己要被水衝傻了的時候“飛速卡”的作用終於結束,她可以中途終止,但現在他們是逃命,怎能不將“飛速卡”使用到滿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