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好了。”
陶語幽幽看他一眼,決定暫時不搭理這個被封建迷信衝昏頭腦的人。
嶽臨澤抿了抿唇,也沒胃口用膳了,便將食盒隨意放在那裡,脫了鞋子躺在了地鋪上。
陶語等了半天都沒聽到什麼動靜,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眼珠子都快斜到鬢角里了,才看到嶽臨澤躺在地鋪上,她抿了抿唇,閉上眼睛不再動了。
一直熬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陶語都始終沒動一下,直到她開始感覺到睏意,心裡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確定他睡得安穩後動了動手腳。
這個時候雖然四肢還是有些發麻,但是整體的力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從床上起來,扶著床沿光腳踩到地上,再撐著牆壁一步步努力走,走到食盒邊時,她深吸一口氣,一臉莊重的將盒子開啟了。
一入眼便是一碗粥,她當即端起碗往嘴裡倒,雖然粥已經涼了,可她發誓這是她近期內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
“你在幹什麼?”
陰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陶語猛地一抖,還有半碗粥的碗立刻摔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其中一點還將她的腳劃破了,腳背上火辣辣的疼。而她本人也在被嗆住後無力的滑到地上,感覺到嶽臨澤的靠近後,她一邊咳嗽一邊抓住一片碎片,警惕的對著他。
“別過來。”陶語眼圈紅紅道。
嶽臨澤冷漠的看著她,臉上再不見一絲笑意:“不是和你說了,你不能吃這些東西嗎?”
“放屁!你能不能不要拿我當鬼看?!”藥效開始褪時,陶語最先能動的就是手指和舌頭,因此這會兒雖然手腳無力,可嘴皮子卻是利索,“你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啊,連飯都不給我吃,你還是人嗎?!”
她說完看了眼地上的粥,有些委屈道:“我都要餓死了,你卻不讓我吃飯,早知道會這麼慘,我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三個字戳中了嶽臨澤的痛處,他的臉色猛地拉了下來:“你再說一次?”
“我是人還是鬼,你心裡不明白嗎?為什麼要這麼騙自己,還是說你覺得只有這樣折磨我,你才會高興一點?”陶語吸了吸鼻子,咬著嘴唇看向他,見他絲毫不動容,便將自己腳上的傷口給他看,“你看,鬼會流血嗎?!”
嶽臨澤一看她腳上被碗劃出的細碎傷口,臉色更加難看,當即衝過去蹲下捏著她的腳,拿了錦帕一點一點的幫她擦拭。
陶語看著他視若珍寶的捧著自己的腳,她舔了一下嘴唇:“十五年前我突然離開是我不對,但我是有難言之隱的,並非是死了,那些道士都是騙你的,你別信他們的,現在我回來,也不是他們的功勞,是我自己拼命努力才回來的,知道嗎?”
嶽臨澤對她的話沒有反應,只是極其細緻的幫她擦拭傷口旁邊的汙漬,不知道的還是以為陶語受了什麼重傷。陶語看他注意力全在自己腳上的傷口上,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心想再這麼擦下去,說不定就癒合了。
她嘆了聲氣,抓住嶽臨澤的手腕試著改變方式,軟軟道:“臨澤,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死復生的事,我沒有死,你知道的對嗎?”
陶語不知道只靠一張嘴,能不能改變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她心裡清楚,如果不能先說服他自己是人非鬼,恐怕他又要整日裡給她弄些香燭吃了。
她說完便期待的看著嶽臨澤,嶽臨澤沉默許久,最後在她的目光裡淺淡一笑:“不相信你死了,難不成相信你背叛我了?”
“……”陶語張了張嘴,有種被冤枉到頭了卻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畢竟這次的鍋真的不是她的啊!她正在苦悶時,心頭突然一動,“你知道我不是鬼對不對?你心裡清楚我是人的,只是你不願相信而已。”
因為跟她背叛自己相比,嶽臨澤恐怕寧願她死了,這就是他扭曲到極致的愛。
陶語定定的看著他,心想如果是這樣,反而更麻煩一點,因為他擺明了要折磨自己。
嶽臨澤看著她輕輕嘆了聲氣,又要將手伸向懷裡,陶語想到他是要拿那種古怪的藥,當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她死死捏住瓷片,猶豫一瞬便放在了自己脖子上:“你要是敢再把我搞得全身癱瘓,我便死給你看!”
嶽臨澤的手一頓,冷著臉問:“你說什麼?”
“死給你看!你不是不信我是人嗎?那好啊,鬼已經死過一次了,相信不會再死了,那咱們就試試,我這次是否還能‘復活’。”陶語神色緊張,這藥讓她全身不能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