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藏在陶語身後,一副死都不願屈服的態度。
山羊鬍只得看向陶語:“夫人,您看這……”
“怎麼回事?”陶語挑眉,不是在查周英溺水一事麼,怎麼幾個人在這裡玩起躲貓貓來了?
山羊鬍嘆了聲氣:“今日周家公子溺亡一事想必夫人也聽說了,周英屍首打撈上來後,發現他背後有一傷口,怕是有歹人作惡,所以將屍首送到府衙來驗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驗啊,和城主在這裡是做什麼?”陶語一聽事關周英,說起話來開始斟酌。
山羊鬍更是無奈:“我倒是想趕緊驗,但城主不肯配合啊。”
陶語不解的看向嶽臨澤,不明白仵作驗屍跟他有什麼關係。山羊鬍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立刻道:“律法規定,但凡是命案,都要經城主親自參合調查。”
“我不要,我怕。”嶽臨澤不高興的反對。
陶語瞭然,哭笑不得的轉身看向嶽臨澤:“來的路上聽車伕說了,這律法是你親自定下的?”
“……我又不知道無還城還有出現命案那天。”嶽臨澤小聲的辯解,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堅定了。
陶語安撫的抓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心揉了揉,低聲道:“我陪你進去好不好,你就這麼躲在我背後,如果確實怕的話,就閉上眼睛,我保護你。”
“你沒我高也沒我壯。”嶽臨澤在這種事上不是很信任她的小身板。
被他用懷疑的眼神瞄來瞄去陶語也不惱,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但是我可以現在就找人把你給押進去。”
嶽臨澤愣了一下,有一瞬覺得陶語更可怕。礙於多方面的壓力,最終他只能含淚點頭答應,陶語為了安撫他,帶著他走進陰冷的房子時溫柔道:“等查完了,我給你買糖葫蘆。”
“……哦。”嶽臨澤心不在焉的看著周圍環境,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
陶語微微吃痛,但看到他滿臉的惶恐不安後還是忍住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觀察四周,很快便到了停屍處。
一進最裡間的屋子,陶語就感覺到襲人的涼氣。屋子四周都放了降溫的冰塊,屋子正中間擺了一張床,上面趴著臉色灰敗又僵直的周英。
直到這一刻,陶語親眼看到屍體時,才確定周英是真的死了。所以是誰殺的?跟副人格的非正常死亡有關係嗎?陶語的心緩緩下沉。
正當她想繼續往前走時,手上立刻傳來一陣阻力,一回頭就看到滿臉抗拒的嶽臨澤。她無奈道:“這才到門邊。”
“說好的遠遠看著。”嶽臨澤不高興。
陶語只好看向仵作,仵作覺得嶽臨澤肯進來就已經很謝天謝地了,至於其他的還是別要求太高的好。陶語見狀只好作罷,沒有再繼續往前,免得讓這些人心生懷疑。
有了嶽臨澤在場,仵作開始檢查,一邊檢視一邊將結果說了出來:“根據屍僵來看,應是丑時至寅時之間落水。”
他旁邊的學徒立刻將線索記錄下來,而陶語身邊的嶽臨澤則是主動抱住了陶語的腰,一副大鳥依人的模樣。陶語被他勒得差點喘不過氣,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鬆開些,嶽臨澤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一寸。
這邊小兩口小動作不斷,仵作斜了他們一眼後又接著驗屍:“口鼻有水,應是嗆住窒息過,指縫中有泥沙,看來在水中掙扎過。”驗到傷口處時仵作皺眉,“傷裡有碎石子,應該就是落水時撞到尖銳石頭上導致的,只是……”
“只是什麼?”陶語立刻問。
仵作沒想到她會說話,頓了一下後沉聲道:“只是為何傷口有淺淺燒灼過的痕跡?”
“……掉進水裡,怎麼會有燒灼過的痕跡?”嶽臨澤抖了抖,把剛鬆開一寸的胳膊又縮緊了,陶語被他勒得差點翻白眼,忙伸手去扣他的胳膊,也顧不上去問仵作問題了。
仵作聽到嶽臨澤的疑問後又觀察了會兒,頻頻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看來要仔細查驗,不過此事還是得先跟周家人說一聲,看他們做何打算。”
“那就這樣定,沒事的話我們能走了嗎?”嶽臨澤懇切的問,顯然已經怕到了極致。
仵作失笑:“是的城主大人,你們可以先行離……”
還有一個字的音沒發出來,嶽臨澤就已經拖著陶語往外跑了,跑出去很遠才停下,心有餘悸的看著陶語問:“你就不怕嗎?”
“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總不會起來咬我們。”陶語好笑道,看到嶽臨澤在聽完她的話後瞬間亮起欽佩的眼神,心裡滄桑的想,再可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