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喝。”
“真的?”嶽臨澤驚喜的看著她。
陶語的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暖意:“真的。”
得了陶語的保證,嶽臨澤重新高興起來,和她到庭院中敬酒。因為這次敬的是平輩,說起話來口無遮攔了許多,很快嶽臨澤的一張臉就被他們說得紅了起來,陶語雖然長相年輕,可比這些人都要大上幾歲,聽他們說混話時也是淡定。
在外人眼中,新郎官和新娘子好像換了身份一樣,一個被臊得滿面通紅,一個卻是冷靜得狠。後來陶語見他們越來越沒分寸,嶽臨澤眼看著就要鑽地底下去,便開口制止了。
新娘子一發話,他們就不敢亂了,嶽臨澤感激的看了陶語一眼,陶語朝他笑笑,將他空了的杯子添滿。
這一幕落到隔壁桌某個人的眼中,那人冷笑一聲,顯得十分不屑。陶語察覺到身後不善的目光,立刻扭頭看了過去,卻只看到一群人平靜的吃酒。
然而當她看到那邊桌上某個人的長相後,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會對他們‘怒目而視’的,似乎也就只有這位周英先生了。
陶語不動聲色的扭回頭,笑著和嶽臨澤一起敬酒,很快就到了她一直留心的那桌。嶽臨澤舉起酒杯說了兩句,便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桌上立刻有人叫好,周英嗤了一聲道:“我怎麼不記得,城主大人酒量這般好了?”
“……只是比之前好了一點而已。”嶽臨澤不擅撒謊,說起話來頗為心虛。
周英笑著站了起來,將目光定在了嶽臨澤身邊小廝手中的酒壺上:“總覺得這壺裡的酒應該比我們桌上的好喝呢,周某可否向城主討一杯嚐嚐?”
“咱、咱們的酒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好喝不好喝的。”嶽臨澤有些著急。
周英不依不饒:“可是我就覺得這酒好喝些。”說著話就要去奪,小廝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才算避開。
周英當即道:“不過是想向城主討杯酒喝,怎麼城主這麼懼怕?難道這壺裡的酒真和我們的不一樣?”他已經有些醉意,說起話來聲音沒控制住有些大了,一時引來許多人的目光。
嶽臨澤的臉色通紅,半晌吭哧道:“倒也不是……”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只是這酒是我們夫婦二人敬廣大賓客的,乃我們兩人共飲之物,這麼私密的東西,周公子摻和進來,又算怎麼回事呢?”陶語不緊不慢的看了周英一眼。
周英愣了一下,還未開口旁邊幾個男子便和著稀泥把他拉住了,嶽臨澤感激的看了陶語一眼,等將剩下幾桌敬完後回到中廳,小聲道:“你怎麼知道他叫周英的?你們認識?”
陶語一愣,訕訕笑道:“剛剛他們那桌最鬧,我聽到的。”
“這樣啊,”嶽臨澤笑了起來,“媳婦兒你真厲害。”
“還行,你和他有什麼恩怨啊,他看起來似乎有些討厭你。”陶語狀似無意的問,有幾個世界的戾氣都和周英這個角色有關,說不定這個世界也一樣。
提起周英嶽臨澤便不甚高興:“我哪裡會得罪他,只是他生來就看我不順眼而已。”
“是嗎?”陶語眨了眨眼,“可總會有個因果的?”
嶽臨澤想了很久,直到他們在主位坐下時,才小聲對陶語道:“如果說一定要找出個因果的話,幼時他曾做過我的伴讀,我將自己尿過的被子放到了他床上,這件事算嗎?”
“……吃飯乖。”陶語無語的看他一眼,拿起筷子專心致志的吃飯,吃了幾口之後突然發覺旁邊的人沒動靜,她往旁邊瞟了一眼,就看到副人格臉頰通紅雙目含春,整個一春風盪漾的傻白甜模樣。
她頓時愣了一下,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總算想起自己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了……所以這位就因為一個乖字,變成了這樣?
沒等她問,嶽臨澤便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雖然我討厭別人將我當成小孩子,但你的話例外。”
……行,還給她特別關照了。面對副人格的額外照顧,陶語笑了起來:“多謝。”
嶽臨澤的臉又紅了些,低著頭開始吃飯。陶語好笑的看他一眼,沒有去打趣他,等用過餐便跟著丫鬟先回房了,一直待到天色漸晚,嶽臨澤才從外面回來。
看到他面露疲色,陶語迎了上去:“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幫著管家送了送賓客,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嶽臨澤看著她的目光火熱。
陶語被他盯得後背隱隱開始出汗,臉上也漸漸起了熱度。雖然說起來自己對他還算熟悉,可到底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