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你真當我不能拿你怎麼著了是吧?!”大漢氣急敗壞。
陶語咳了一聲:“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裝置突然出了問題,合同得等裝置好了才能結束,我那個時候才有錢,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點意外,我明天真的能給還上的,但現在這不是沒辦法麼。”
“你別那麼多廢話,說明天就是明天,晚一個小時,老子剁了你的手!”大漢怒道。
陶語被他的話嚇得打了個哆嗦,但想了一下這事也沒什麼好怕的,明天一早她就回美國,等錢到賬了直接給轉過去,和他們的人面都不見,他們還能拿自己怎麼著?
她剛想好後面的事,對方就像是在她腦子裡安了個監視器一般,立刻冷聲道:“你該不會是想跑吧?覺得出了國我們就像之前一樣不好聯絡你了?小丫頭片子你給我等著,只要你出了岳家的門,老子就剁了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陶語一聽就戒備起來。
對方嗤了一聲:“早就想過你會出爾反爾,早在你上次把定位發過來的時候,我就找人在那裡守著了,只要你敢出來,老子指定把你抓起來!”
陶語在他的提示下,想起那天自己相當囂張的把定位發過去的事,悔得腸子都青了。
生平第一次,她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那你們也該知道,我現在是在岳家吧?”陶語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的試探,“你們確定岳家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你總不會一輩子在岳家待著,只要你不還錢,讓老子逮著你,就把你舌頭剪了賣出去,叫你知道戲耍老子的下場!”大漢冷聲說完啪的掛了電話,面對面前的管家和他手裡開著擴音的手機討好道,“管家先生,我這麼說可以吧,相信陶語已經被我嚇唬住了。”
管家正要開口,手機裡傳出嶽臨澤冷淡的聲音:“你要把誰的舌頭剪了?”
大漢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否認:“我、我就是走個過場,不這麼說的話,怎麼能嚇唬得住她。”
糟了,一時得意忘形,忘了陶語現在是岳家家主看上的女人了,大漢忐忑的看著管家。
手機裡沉默一瞬,接著嶽臨澤的聲音更加冷漠:“你之前這樣恐嚇過她多少次?”
“一次都沒有!真的沒有!”大漢忙道,“我就是個新來的,之前負責陶語的不是我!”
“管家。”嶽臨澤留下兩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管家將手機收到口袋裡,嫌棄的看了眼大漢腦門上的汗:“這件事不準跟任何人透露,還有,這件事以後會交給我們的人,你們不要再參與了。”
“好、好的。”大漢連連點頭,生怕他一個不滿意把自己咔嚓了。
管家最後掃了他一眼,示意身後一行人一通收拾,把收賬公司的電腦和資料一併給帶走了,一個紙片都沒給這裡留下。
這邊被掛了電話的陶語心慌的在走廊裡轉來轉去,眉頭擰得彷彿能夾死蒼蠅。糾結恐懼了會兒後,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嘆了聲氣朝監控室走去。
現在外面都是找她的高利貸,美國肯定是不能去了,還是留在岳家等著合同結束吧,把錢還了之後再離開,到時候應該就安全了。
這麼想著,她走到監控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淡定了,彷彿沒有被威脅過一般微笑:“嶽先生,我剛剛接到同事的電話,說讓我留在這裡等他們過來,也好配合他們修檢裝置,恐怕我暫時還要麻煩嶽先生了。”
嶽臨澤聞言微微挑眉,平靜的看向她的眼睛,並沒有按她想象中那樣開口挽留。陶語被他看得心慌,硬著頭皮訕笑道:“麻煩嶽先生了。”
“我個人當然是沒問題,但陶醫生不是還有幾個病人等著,不如陶醫生先回去,到時候再遠端配合也一樣,畢竟我的最後一項檢測隨時可以做,但陶醫生的病人卻是等不得。”嶽臨澤頗為善解人意的為她安排。
陶語聽得頭都大了,心裡懊惱得恨不得回到十分鐘前,抽那個胡說八道的自己兩巴掌。但是吹出去的牛逼,死撐著都要繼續吹:“剛才同事跟我說了,我的助理見我一直沒回去,就先幫那幾位病人做治療,病情已經穩定了,所以我不著急回去。”
“可是助理的能力到底和你有差距,他們做事你放心?”嶽臨澤唇角勾起一點弧度。
陶語聞言有些不服氣:“誰都是從助理做起來的,能進入我的工作室的,哪怕只是個沒有經驗的新人,也要比外面的心理師資質高,他們做事我當然是放心的。”
“這樣啊……”嶽臨澤頗為遺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