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電影的事是臨時起意; 買完票時裡面已經開場了; 陶語有些著急的想往裡面去,但嶽臨澤堅持要買完爆米花和奶茶。等他排隊買完東西后,已經開場十分鐘了。
陶語無奈的接過奶茶,看著一本正經的嶽大佬和他懷裡的爆米花問:“您喜歡吃這些東西?”她好像從沒見他吃過這些。
“儀式感; 看電影不就是需要這些嗎?”嶽臨澤認真的問,他現實中的身體足夠健康; 不會像某個世界的某個人格一樣,連人群都不能靠近; 但是他和副人格相同的一點就是,從來沒有來過電影院。
雖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但不妨礙他用觀察的方式解決遇到的一切新鮮事物; 既然周圍等待的人群都有爆米花和飲料,那陶語當然也要有。只是這種想法有些不足為人道而已。
陶語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不住的催他快點走; 嶽臨澤看著她的模樣好笑道:“我以為你是不想跟我來的; 沒想到比我還著急。”
“都花錢了; 少看一秒鐘都是虧的。”陶語坦然解釋,電影看不看其實無所謂; 但錢白瞎了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很心痛,這種感覺嶽臨澤可能不會懂。
嶽臨澤還真是不懂,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濃:“你不是很怕恐怖片?怎麼這會兒突然又不怕了?”
“我怕的不是這種型別,我怕有鬼的那種; ”陶語一邊回答一邊吸了口奶茶,意識到什麼後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怕恐怖片?”
面對陶語質疑的眼神,嶽臨澤淡定的捏了個爆米花吃了,口腔裡很快一片甜膩,他眉頭微微皺起,把東西嚥下後才不急不慢道:“你長了一張什麼都怕的臉。”
“……只是因為這個?”陶語眯起眼睛,越想越覺得不對。
嶽臨澤坦然的看著她:“不然呢?平時我說句喜歡你都能嚇到你,更別說這些恐怖的東西了。”
結合她最近的表現,他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只是總有種奇怪的感覺縈繞,讓她覺得哪裡都不對勁。陶語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嶽臨澤提醒電影已經過去很久了,她才匆匆忙忙進場。
場內漆黑一片,只有熒幕上帶著血色的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讓整個場內的人都看著十分詭異。陶語和嶽臨澤進來時,熒幕上剛好死了一個人,肉泥看起來像是糊了一整個熒幕,場內當即就響起了乾嘔聲,很快一個年輕人衝了出去。
陶語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給他讓路,結果沒注意撞到了嶽臨澤身上,還沒等她道歉離開,嶽臨澤就扶住了她的肩膀,低聲道:“不是不怕嗎?”
陶語嘴角抽了抽,想說我是真不怕,但聲音很快被熒幕上更大的慘叫聲蓋過,她不想影響別人,就想從嶽臨澤手中掙脫出來,結果嶽臨澤鬆開了她的肩膀,卻抓住了她的手,讓她完全掙脫不能。
陶語瞪了他一眼,隨後想到這裡烏漆墨黑的,即便瞪他也看不到,只好任他牽著往前走了,等坐到位置上後,她第一件事就是從他手心裡抽回手。
嶽臨澤含笑看了她一眼,耳邊又傳來刀刃穿透皮肉的聲音,他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
陶語坐好後又喝了一口奶茶,便從嶽臨澤懷裡把爆米花連桶端了過來,翹著二郎腿開始看電影。嶽臨澤刻意忽略眼前血腥的畫面,側目低聲問她:“你全拿走了,我吃什麼。”
“少來,你又不吃這些。”陶語白了他一眼,剛才嚐了一口就皺眉的貨是誰啊。
嶽臨澤聳了聳肩,坐在那裡不吭聲了,兩個人開始集中於熒幕上的劇情。
陶語一邊看一邊慶幸,恐怖片大致分為兩種,人為或者鬧鬼,前一種無非就是切割一下人體組織,所以感覺還好,後一種她就不行了,那時候陪嶽臨看電影,差點沒死在這上頭。
電影院裡的人還在持續往外走,本來就不多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陶語和嶽臨澤兩個人,陶語吃著爆米花,淡定的看著各種肉塊飛濺。
今天這位挑選的電影型別不是她怕的那種,她此刻才能坐在這裡這麼悠然的欣賞,不過看了一會兒還在虐殺,錯過開場的陶語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一旦開始無聊,注意力就再也集中不起來,她的目光漸漸往旁邊的人身上飄,想到他們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分開,她的唇就漸漸抿緊。
雖然違背了職業道德,但她必須承認,和副人格戀愛的這段日子,是她沉重的負債人生中過得最愉快的日子,也因此夢醒來的時候一切現實得殘酷。
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個普通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