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十分迷茫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寧清揚身上,突然伸手抱住了寧清揚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來:“爹爹……你不要皓兒了嗎……嗚嗚嗚嗚嗚……”
寧清揚沒動,他的腿不疼,但是心疼得很厲害。他輕輕拍著寧皓哄著:“皓兒,爹爹很想你。”
“爹爹壞……嗚嗚嗚嗚嗚……”寧皓接著哭,哭得好不傷心。
寧清揚神色無奈地給寧皓擦著眼淚說:“皓兒別哭了。”
“我要……爹爹……孃親……嗚嗚嗚嗚嗚……”寧皓哭得淚眼朦朧。
聽到這聲“孃親”,寧清揚神色一僵。是啊,他有妻有兒,卻把自己折騰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何其愚蠢……枉他一向自詡聰明,不知從何時起,卻做了許許多多的蠢事……
寧皓哭著哭著又睡著了,寧清揚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臉色沉沉地坐在床邊看著寧皓,看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清晨,寧皓還沒有醒過來,寧清揚出了門,把仇銳叫了過來。
“主子有何吩咐?”仇銳恭敬地問寧清揚。
“召集所有的金龍衛立刻過來見我。”寧清揚看著仇銳神色淡淡地說。
“是,主子。”仇銳恭敬地說,話落很快去辦事了,而寧清揚看著仇銳的背影,神色十分冷漠。
寧清揚回屋就發現寧皓已經醒了,自己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揉著自己的眼睛。
“皓兒。”寧清揚走過去抱住了寧皓,對上寧皓純真無邪的目光,寧清揚神色認真地說,“皓兒可不可以答應爹爹一件事?”
“嗯。”寧皓乖巧地點了點頭。
“跟爹爹在一起,陪著爹爹,不要問孃親在哪裡,爹爹很快送你回去見孃親好不好?”寧清揚看著寧皓微微一笑問道。
“爹爹會跟皓兒一起回去見孃親嗎?”寧皓在寧清揚懷中,神色認真地問。
寧清揚心中一痛,面上卻是不顯,對著寧皓微微一笑說:“會。”
“太好啦!”寧皓高興地拍著小手。
當天傍晚,仇銳就召集了所有還活著的金龍衛到了寧清揚面前。寧清揚看著面前單膝跪地行禮的幾百號人,神色淡淡地說:“都起來吧。”
“不管主子有何吩咐,我等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仇銳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看著寧清揚恭聲說。
“我有一個計劃。”寧清揚神色淡淡地說,“你們先在這裡待命吧。”
“是,主子!”所有人恭聲回答。
是夜,寧皓已經睡著了,寧清揚對仇銳說:“陪我喝兩杯吧。”
“主子的身體……”寧清揚最近並不是沒喝過酒,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喝酒只會雪上加霜。
“無妨。”寧清揚神色淡淡地說,“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疼也死不了。”
“是,主子。”仇銳在寧清揚對面坐了下來,提起桌上的酒壺給寧清揚和他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第一杯,屬下敬主子。”
“嗯。”寧清揚話落,直接仰頭一飲而盡,而仇銳看到寧清揚面不改色地喝了一杯酒,這才把酒杯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仇銳。”寧清揚放下酒杯,面無表情地看著仇銳說,“我可曾虧待過你?”
仇銳神色微變,微微垂眸說:“不曾。”
“所以說,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奇怪。”寧清揚的神色有些自嘲,“就像我,其實夜白宇和陌杉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但是我曾經就是那麼固執地想要弄死夜白宇。就像你,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你還是背叛了我。”
仇銳神色一變再變,最終神色莫名地看著寧清揚問:“你覺得我背叛了你?”不再自稱屬下,因為他們其實已經撕破臉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寧清揚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枚粉色的藥丸,他在仇銳眼眸微縮的同時捏碎了手中的粉色藥丸,冷冷地看著仇銳說,“你現在只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了,應該也不想跟我廢話。”
“離情?!”仇銳神色驚恐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看到手指上面暗紅色的血,心中一下子沉了下去,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酒杯。
“不是在酒裡。”寧清揚冷冷地說,“離情是我做出來的,藥引和解藥穆煜那裡只有一對,應該已經用完了,而我手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現在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告訴我,我給你的那支髮簪現在在哪裡?”
仇銳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五官都在往外冒血,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