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柳芽兒走到坐在樹下的月牙兒身邊,問她出了啥事。
月牙兒似乎臉微微紅了,湊在柳芽兒耳朵邊說了一通。
柳芽兒捂著嘴,也不知道是吃驚還是在笑,站在一邊的依土只見她站起身,在附近尋尋覓覓的不知道在尋啥。
“柳芽兒姐,你找啥?”依土好奇道。
柳芽兒似乎才發現依土還沒走,便說道:“依土,你回吧,這沒你事了。”
依土怔了怔,問道:“柳芽兒姐,月牙兒咋的了?”
柳芽兒白了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做啥,還不快回去。”說著,又要回頭去找些啥,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見了依土搭拉在藥筐上的一件褂子。
“依土,把你那褂子給我用用。”柳芽兒道。
依土本來對柳芽兒白他,心裡頭不痛快。這倆姐妹似乎很看不起他一樣,兩個都說他是小孩子。雖然他年齡小,可是他懂得東西可不少,為啥就不告訴他月牙兒到底傷到哪了,這擺明了是看不起他。
依土最近被那些讚美之詞洗了腦,雖然面上還是認真地學習醫術,但心裡頭難免有些飄飄然,所以,他有點不服氣柳芽兒、月牙兒兩姐妹這樣看不起他,非得要幫月牙兒看看。
他一邊將褂子遞給柳芽兒,一邊跟著走過去。
柳芽兒剛剛四處尋找,就是想找一件能夠給月牙兒遮擋血跡的東西,但看看都沒合適的,現在正好看見依土搭拉在藥筐上的小褂子,就給月牙兒綁在腰上,遮住了屁股上的一片殷紅。
“月牙兒,你還是先止血吧,這是我剛摘的草藥,效果好著呢。”依土取出筐子裡的藥,一邊說一邊就要給月牙兒上藥。
月牙兒嚇得直往後退。
“依土,你做啥?你敢欺負月牙兒?”柳芽兒慌得擋在了依土的前面。
“柳芽兒姐,我啥時候欺負月牙兒了?我只是想給她看看傷勢,然後給上藥。”依土說道。
“用不著。”柳芽兒一把推開依土,然後轉身拉著月牙兒就要走。
“柳芽兒姐,你們不能這麼避諱就醫,有些傷要是不早些個處理,會生病的。”依土著急道,此時,他真有些急了,雖然看著月牙兒沒受什麼重傷,但是畢竟這受傷的事誰也說不準,所以早些看看傷勢,早些處理就沒錯。
“好啦,沈依土,你是不是想佔我家月牙兒便宜呀,讓開,我帶她回去。”柳芽兒不知道怎麼跟依土說,沒好氣地又推了他一把,拉著月牙兒就要走。
結果走得急了,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月牙兒因為慣性也一個踉蹌,朝前撲了過去。幸好,她用手撐了下,人沒著地。
“啊呀。”依土一聲驚呼,生怕這月牙兒摔得更傷了。
“你們咋樣了?”依土跑上前去扶。
“走開走開。”柳芽兒覺得就是依土害得她,沒好氣地將他推開了。
依土又去問月牙兒。月牙兒捂著肚子不吭聲,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摔,似乎血流得更多了。看著依土借她的衣裳也沾了血,月牙兒臉兒便急得有些發白。
依土也見血滲出來了,嚇得拿了草藥就放嘴裡嚼了嚼,然後吐了出來就朝月牙兒腿上拍了上去。
“啊!”月牙兒嚇得大叫。
柳芽兒也嚇壞了,撲上來狠命將依土推了出去。
依土這下摔得很重,但他還沒來得及顧上自己,就聽柳芽兒罵道:“依土,你等著,你佔月牙兒便宜,我讓我爹來收拾你。”
後來,沒多久,胡山福就上門來問罪了。他是從冬梅奶奶家拉著沈郎中回來的,所以,沈郎中被他拽回來後,慌亂間,連家裡的大門都沒來的關,這才讓小娥、小錦路過時看見了裡頭的不對勁。
胡山福本來是在大哥家閒聊,忽然見自己大女兒急匆匆來喊自己,以為出了啥事,趕緊趕回了家。到家才知道月牙兒來初…潮了。這事本來不歸他管,月牙兒娘管管就行了。但是,他回到家就見月牙兒坐在一邊哭,盆子裡堆著她剛換下的衣服,自己的婆娘則在那罵月牙兒。
“你罵她做啥?”胡山福雖然對大女兒為這事把他喊回來也不高興,但見自己婆娘好端端地在那罵女兒,也有些不解,便問了句。
“罵啥?這死丫頭,明明肚子不舒服還要跑出去耍,結果出了這樣的事,還被人給佔了便宜,你說,你還要不要名聲了?”胡山福的婆娘拿手指戳了戳月牙兒的額。
月牙兒嗚嗚嗚哭著。
“啥?誰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