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小錦正色道:“杜姑娘是來挑首飾呢還是來挑事?”
杜芳柳眉倒豎,正欲發作,就見水湄蘭拉住杜芳,說道:“姐姐我們是來買首飾的呢。”
杜芳壓下怒氣,哼了一聲。坐到了店中給顧客休息的地方,大聲嚷道:“什麼鋪子,連口水都沒有?”
夥計慌忙想要去上茶,卻被小錦攔住了。
小錦道:“想要喝水上茶樓去。”對於杜芳這種沒事找事的。小錦自然不歡迎。
杜芳拍著桌子站起,指著小錦的鼻子罵道:“你這是個什麼骯髒鋪子,求我喝我還不喝呢,誰知道你們這裡茶裡放了什麼,我看這店裡的東西都是假的。”
杜芳的大呼小叫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店裡正在挑首飾的客人紛紛扭頭看著她,見來者不善,有一兩個客人便沒再挑選,轉身走了。
小錦見狀,越發氣惱。走上幾步,看著杜芳道:“杜姑娘要是來買東西的,我家鋪子敞開大門歡迎,要是來砸場子的,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想怎麼樣?你敢動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杜芳目中無人的叫囂著。她才不怕呢,別說他們紅袖招的背後有人撐著,就是她自己的恩客中也不乏一起達官貴人。
“我不動你,我報官。不管姑娘身後有多少人,我相信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吧,姑娘要是上了公堂,他們恐怕不會因為這場鬧劇而露半分臉。而你,在我的鋪子裡,肆意鬧事,干擾其他客人,這些客人們可都能作證。大夥兒恐怕正想著沒有好戲看呢?杜姑娘想要試試?試試你那些恩客對你有多真心?”小錦輕蔑地嘲笑。
杜芳又羞又惱,但也知道小錦說得是事實。她畢竟是個樓子裡的姑娘,那些客人平日裡和她恩恩愛愛的,一旦對薄公堂,那些人還不躲得遠遠的。
水湄蘭上前挽住杜芳的手臂,嬌聲說道:“姐姐不是陪我來挑首飾的嗎?怎麼動了氣?你想喝茶。湄蘭陪你去茶樓喝。”水湄蘭的好言相勸給了杜芳臺階下,她扁了扁嘴,放緩語調說道:“行了行了,你想買什麼,快買吧,我在這等你。”
水湄蘭喜笑顏開道:“好,好,姐姐在這等我,我看看。”
說完,給小錦使了個眼色,暗示她息事寧人。
小錦本就敞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想客人過不去,現見杜芳坐下,算是不鬧事了,小錦便朝幾個準備上前夥計揮揮手,示意他們事情平息了。幾個夥計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錦陪著水湄蘭,挑選著首飾。
“掌櫃的,花魁賽那天,我見蝶雪姐姐戴的那套首飾甚是好看,不知道可還有?”水湄蘭問。
小錦笑著道:“那是專門為蝶雪打造的,自然沒有。水姑娘要是喜歡,我們金蘭飾品屋願意為水姑娘量身製作一套。”
水湄蘭驚喜道:“真得?”
“當然是真得。不知您喜歡什麼樣的花樣?”小錦指了指鋪子貨架上的樣品。
水湄蘭看了一眼,問道:“掌櫃的不是說專門為我打製一套嗎?”
小錦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要這裡沒有的。
“既然水姑娘看不上這些,就請移步到這邊,看看這些。”小錦領著水湄蘭到另一邊坐下,拿出了一些圖紙,上面是一些小錦想出來但沒有製作樣品的首飾樣式。
水湄蘭仔細地挑著,最後看中了一款“柳葉隨風”的首飾。
小錦向她詳細介紹了這款首飾的樣式,構思,水湄蘭仔細地聽著,最終交了定錢,訂下了這套首飾。
談完了生意,水湄蘭也該走了,小錦正巴不得她快點帶杜芳走呢,這女人坐在店裡最醒目的位置,寒著臉,向要債的一樣,小錦只覺晦氣。
水湄蘭訂完了首飾,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與小錦說。
小錦笑著問道:“水姑娘有話直說便是。”
水湄蘭這才說道:“我想請問掌櫃的,花魁賽那日與掌櫃的一同前來的那位公子可也是店裡的?”
小錦微怔,看來水湄蘭今日前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當日水湄蘭曾當眾說她願意跟著向潔走,小錦只當她是覺得在那日的賓客中向潔不錯,所以才這樣說,又或者水湄蘭當時擔心出價低於蝶雪,讓她這個花魁的面子掛不住,這才自己抬高了出價的底數,但今日她來尋向潔,難道說她真得看上向潔了?
“您說得是向公子?”小錦明知故問。
水湄蘭連連點頭,說道:“正是呢。”
“他南來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