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害怕他也在先生那裡告自己一狀,又不敢罵他,便道,“傻子!”
沈來寶一點也不介意他罵自己,他越罵,就代表他越拿自己沒辦法。所以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我就喜歡你幹不掉我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柴啟罵罵咧咧的走了,沈來寶這才回身說道,“沒事了,要是再有人過來同你們說這些,就去喊先生。”
眾人面面相覷,唯有花鈴歡喜站了起身,“來寶哥哥。”
聲音清脆稚嫩,又有來寶二字,柴啟皺眉回頭,往那邊看去,立刻記住了那女童模樣。他哼了一聲,聽說沈來寶有七個妹妹,那肯定是其中一個吧,走著瞧。
沈來寶蹲身說道,“小花,很多事聽聽就好,其實都不是真的,不要多想。”
花鈴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可我還是怕。你不知道剛才他說得有多嚇人,而且等會就十五了,鬼門關要開啦。往年孃親都會帶著我去給祖宗們燒紙錢的,要是祖宗們也不是真的,那為什麼要燒紙錢,所以肯定是有的。”
“祭奠先人嘛。”沈來寶知道要想說服一個小童不怕鬼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夜裡走在亂葬崗的路上,恐怕也會多想,會心悸。他看看四下,先生應當不會過來的,哪怕過來,自己再回去就好。他盤腿坐在她一旁,“我陪你吧。”
花鈴也坐了下來,沈來寶問道,“你的蠟燭呢?”
“太重了,一晃上頭的蠟油就往下直澆。先生又不許我插在地上,就丟在那邊了。”
沈來寶把自己的蠟燭要放她手上,可剛捉了她的手就見她急縮。他頓了頓,俯身抓住她的手腕,一看才發現她的手背上都被燙得通紅,起了一大塊的紅痕,“被蠟油燙的?”
花鈴想縮回手,可是縮不回來,“我沒事,已經不疼了,先生幫我上過藥了。”
沈來寶低頭嗅了嗅,只聞到一丁點草藥味,也沒平時燙傷用的藥膏氣味。他抓著她站起來,把她往外面帶。
花鈴大驚,“洞主還在求雨,我們不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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