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盤子不知道她怎麼不繼續往前了,他可是準備了一張大網要罩住她的,然後跳出來問她——你和沈來寶兩個人只能一個人離開這裡,你選吧。
要是他沒看錯,花鈴必然會自己留下放沈來寶離開,這樣暖心的舉動,沈來寶還不趕緊衝上去說明心意?!
可是花鈴根本不過去呀,他都想把房樑上的暗衛喊下來不要憐香惜玉把她像抓魚那樣抓起來了。
但肯定不能這麼做,因為沈來寶真會跟他拼命的。
綁了他不要緊,但傷了花鈴,他就真的要被揍死了。
花鈴見沒人應聲,又喊了一聲。沈來寶只能看著她捉急,“唔唔唔”。
“來寶哥哥你不要慌,我帶了錢了。”花鈴沒有拿出錢袋,仍是一手緊握著傘擋住背後,一手抓著匕首緊盯屋內。
盤子見她還不向前走,擠壓著嗓子怪聲怪氣道,“錢放下,人你帶走。”
花朗皺眉,“就這樣?”
“噓!”
花朗不出聲了。
花鈴沒有遵從,問道,“我哥哥呢?”
“人沒事,太吵。已經丟出去了。”
花朗:“……”
花鈴追問道,“丟哪裡去了?”
“後巷。我只求錢,不收人命。”
花鈴略想片刻,決定先救下眼前人,好歹也多個幫手,再一起去後巷,看是否有詐。她步子剛往前挪動一步,沈來寶又掙扎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幾乎是在她落入包圍圈的瞬間,房樑上等候多時的兩個暗衛從天跳下,將她罩入大網中。
花鈴愣了愣,抬手就往上面以匕首一劃,立即劃斷吊網。那懸空吊起半人高的漁網當即斷開,連同花鈴一起重重摔落地上。
“嘶……”花鈴只覺腳踝疼人,舊傷未好的胳膊也再添新傷。
盤子差點沒癱坐在地上,完了,花鈴受傷,他真要被沈來寶揍死了。
沈來寶也愣了愣,往前一探身,被綁在凳子上的雙腿卻不能自己控制,整個人摔倒在地,壓得胳膊疼。
盤子真的要暈過去了,抓了花朗就準備跑。可要跑的時候卻發現花朗已經死死把他抓住,臉都黑了,“跟我過去道歉。”
“我沒錯。”
“你……”
花朗還沒來得及指責他,就聽見妹妹的聲音。
“來寶哥哥,你疼嗎?”花鈴掙扎起身,全身都還罩著漁網,俏臉疼得沒了血色,卻還是先開口問他。
沈來寶當真想把盤子揉成糰子,這個時候竟還不出來。他側身倒在地上看她,花鈴見那兩個黑衣蒙面人不似要理會他們的模樣,心想他們已然是甕中鱉,也沒有防範的必要了。
她伸手將他嘴裡的布團拿下,幾乎是撲到他身上,“你怎麼這麼笨,不知道自己和凳子綁在一塊了嗎?”
沈來寶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我沒事,小花,給我解開繩子吧,其實我不是被人綁架了。”
花鈴覺得他被摔傻了,這如果都不算是綁架,那是什麼?
“都是盤子搗的鬼。”沈來寶都被氣得沒力氣罵人了,還沒再解釋兩句,就被手掌貼了額頭。
“來寶哥哥你病了嗎?盤子怎麼會在這,他又怎麼會綁你,他雖然老是胡鬧,可對你我二哥三人從來都是坦誠相待的。”
正欲掙脫花朗的盤子聽見這話,也頓住了步子。窗紙眼小,唯有貼近才能看清屋內的人。
花鈴說這話時,盤子並沒有看見,可聲音真摯,不讓人覺得有半點虛偽的意思。他怔神往那看去,別說沈來寶,他都覺得自己要發神經似地喜歡花鈴了,多好的姑娘啊!
沈來寶見她不信,還這麼為盤子說話,暗暗唾棄了一口盤子——看看,小花如此信任你,你卻這樣嚇唬她,讓她心驚膽戰,你好意思麼?
花鈴見屋裡的那兩個黑衣人還是不插手她,繼續埋頭在沈來寶腰間,“來寶哥哥,你不要嚇我,好嗎?”
這話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直到沈來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磨捆綁住他的繩子時,才猛然回過神來,小花這是在藉著埋頭的姿勢掩蓋她在給自己割繩的動作!
他怎麼就忘了小花是奧斯卡·鈴了呢?
花鈴還在跟他碎碎念,一邊碎碎念一邊偷偷割繩子,又怕傷了他,不敢用力,也怕黑衣人發現。
她就這麼埋頭在他身上磨啊磨,磨啊磨,磨得沈來寶一身燥熱,都要默唸一百遍金剛經了。他幹著嗓子說道,“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