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生向來對他是客氣得生疏,沒有多說什麼,好在廖氏圓場,沒讓兩人冷下。
花鈴聽說盤子攜譚心來了,便出來見,剛喊了“盤子哥哥”又打住了話,現在不同往日了,可不能當面這麼喊。
譚心不知這個花家就是花鈴所在的地方,聞聲猛地抬頭,一瞧那臉,果真就是那晚她差點扇了一巴掌的人。再聽她喊得這樣親暱,猛然明白過來——原來這賤人就是她丈夫喜歡的人。
她看著看著,眼神頓生怨毒。
花鈴也被她嚇了一跳,心想果然不能亂喊,這譚姑娘看起來並不是大度之人。
盤子偏頭瞥了譚心一眼,眼神冷冷,驚得譚心當即低頭,不敢再瞪。
等他視線離開,譚心也沒抬頭,她奇怪,潘孜既然喜歡這花鈴,為何不娶她?難道是因為他不舉,不願害了她。
但是潘巖催婚,所以潘孜就假意娶她,拿她做了替死鬼?!
想著,譚心怒火燒起,他毀她一生,那她就毀他喜歡的人一生!
七夕將至,明州燈籠早已掛了十里。燈火不如元宵明亮,是店家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讓這晚見面的男男女女少幾分明晃晃相見的窘迫感,多幾分曖昧之意,好多進自己的鋪子,挑些首飾,吃些果點,坐在僻靜角落,說多幾句話。
今晚同樣約了花鈴的沈來寶也在夜幕降臨時出了門,到了花家門口時並沒有停下腳步,往那邊看了兩眼,徑直去了巷口,站在拐彎處等她。
雖然兩人的事已是眾所周知,但也不能做得明目張膽。他已經喊了媒婆,明日就去花家求親。
他袖子裡放著一個盒子,裡面是她最喜歡的簪花,上回在船上被花朗和盤子打斷,他還有許多話沒跟她說。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跟她說一回,讓她安安心心嫁他。
離約定的時辰還有一刻,他看著天穹月牙,想到很快就能看見她,便覺愉悅。
“吱呀。”
花家大門開啟一條縫,隨即被推開,花鈴從裡面出來。今日的她特意梳妝了一番,連不愛撲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