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著腳的如珠,如玉就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弄的?你不是陪主子請安去了麼?”如玉就忙過來把如珠給攙扶住了。
如珠就擺擺手,“別管我,先給主子看看。剛剛在園子裡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主子摔傷了沒?”
“主子也摔了?”如玉這才看到富察氏的衣服也髒了,放開如珠就過來看。
“我沒事,幸好是如珠墊在我身下,你還是把她扶下去看看身上傷哪沒有。她那個腳,估摸著得請大夫來看看。”富察氏道。
如玉就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道:“請大夫這事,按規矩還是應該先請示福晉的,要不,我現在跑一趟吧。”
富察氏一聽,這心裡就忍不住冒火,便道:“如珠這傷不是明擺著的?有什麼不能請大夫的!你去,就說是我說請大夫的!我看那大夫敢不敢來!”
富察氏平素性子不算刁鑽。可作為嫡長女,哪就真沒脾氣。這會如玉見她真惱了,多的話也不敢勸,把如珠扶了下去就請大夫去了。
那大夫聽說是側福晉請,自然也不敢耽擱。這側福晉雖說不如福晉得寵,可也是大家出身,位分又在這裡,他也得敬著不是。
再等到了富察氏的院子,聽說是給個丫頭看病,這大夫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就是側福晉的貼身丫頭,那也是個奴婢,他當初被四爺請來養在府裡,可是專門給主子看病的!
只是這來都來了,總不能就走吧,算了,看吧。
“只是扭到了,並沒傷到筋骨,用藥油揉一揉,過兩天就好了。”大夫看過後道。
富察氏就謝了一句,又讓如玉給塞了個大紅包,這才送出去。
“這幾天你就不用過來伺候了,自己好好歇著,養好了再說。”富察氏對如珠道。
“那奴婢就先謝過福晉了。這幾日便躲個懶吧。”如珠歉意的道。
本來是想著讓主子散散心,去去這心裡的鬱氣,卻沒想成了這個樣子。
如珠下去休息了,這富察氏身邊就剩一個如玉了。進府後送來的丫鬟她是不愛用的,就器重這兩個陪嫁丫頭。畢竟從小伺候大的用的更順手。
如玉是個聰明的。看富察氏的臉色就知道不對。剛那事,沒如珠說的那麼簡單。她就泡一杯富察氏平日裡最愛的銀針雪芽送了過來,又端了兩碟點心,然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富察氏喝了一口茶,這心裡的那股子氣卻怎麼也消不下去。她是跟這四貝勒府八字不合麼?怎麼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呢?
這邊蘭慧和四爺正在激戰,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其實就是富察氏越過蘭慧請了大夫也沒什麼,一個側福晉,這點子體面還是要給的。
四爺這天就真誰也沒見,一直待在正院陪著蘭慧和弘暉,算是又過了一天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到了第三天,四爺就帶著蘭慧和弘暉一早進宮給德妃請安去了,這後院的女人們自然是又沒能見到四爺。
德妃看到這一家三口來,當然是高興的。擔心了那麼多天,雖說知道平安回京了,可沒見著人,這心裡總是不踏實的。
“可得讓你福晉給好好補補,這瘦的,衣服都打晃了。”德妃一見四爺,這眉頭就蹙了起來。
四爺回道:“看額娘說的,哪裡這麼誇張。兒子身子骨好著呢!倒是兒子看額娘像是氣色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
不等德妃開口,蘭慧就在一旁道:“兒行千里母擔憂,額娘還不是因為擔心爺麼!前段時間風寒剛好,這氣色是差了些。”
德妃就笑了,看著蘭慧道:“還是你懂我的心思。”
“皇瑪瑪,還有我!還有我!”弘暉在一旁湊熱鬧的叫著,“我也懂!”
這下大家都笑了,蘭慧就點了點弘暉的小腦門道:“來,說說你懂什麼?”
弘暉就一本正經的回答,“皇瑪瑪跟我們一樣,也想阿瑪!”
喲,這是真懂,大家又都樂了。
有個會活躍氣氛的蘭慧,再加上一個逗趣的弘暉,這一早上,永和宮的笑聲就沒斷過。弄得偏殿的成嬪是羨慕不已。
昨兒七阿哥帶著七福晉來給她請安,說了兩句話就成了悶嘴葫蘆,讓她想多親近幾分都提不起興致。
到了中午,德妃自然是留飯的,還特意去讓人叫來十四阿哥回來。
自從搬到阿哥所住,十四阿哥已經很少見到四爺和蘭慧了,這一家子也是少有的能聚在一起吃飯。
以往他是不太樂意親近這個總是冷著臉和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