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妾都受了罰。
劉太醫那碗藥灌下去後,她一夜未咳,出了滿身的汗,清晨醒來,整個人都覺得輕快些了。連頭都沒那麼暈了。
看著坐在床邊伺候的小丫鬟,尹氏還吃了一驚,“你是?”
“奴婢如意,是福晉派來照顧您的。您這一夜總算是退了燒,小順子給您煎藥去了。劉太醫的藥可真厲害,估摸著喝上幾副您就能好了。”如意口齒伶俐的回話道。
“這,這怎麼使得!”尹氏一聽就急了,她這個身份哪裡受得起福晉身邊的丫鬟來伺候。說著就掙扎著要起來。
如意一把按住她,“您身體虛著呢,快好好躺著。早日把身體養好,福晉才能放心。奴婢聽說,昨兒可是福晉堅持去請的太醫呢!”
尹氏怔了一下,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福晉為了她去請太醫?昨兒可是小年夜,這是犯忌諱的!
如意還在一旁唸叨,“咱們福晉真是心善,今兒一早,又讓人送了不少的碳來。您這屋裡也確實冷了點。”
“等奴婢病好了,定要去給福晉好好磕幾個頭。”尹氏感動的道。
往日去請安,福晉一向是淡淡的,看向她們的眼神也都淡漠的很。不管福晉是怕過年死人不吉利,又或者是真善心救她,都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份情,她都應該牢牢記在心裡。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尹氏很快退了燒,身體到底是虛了,這一養就養到開春才大好,這是後話了。
蘭慧這裡,等四爺中午來用膳,把尹氏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又把對張氏和雲氏的處罰告知了四爺一聲。果然不出她所料,四爺就一句“知道了”便再沒多的一句話。
年關事多,時間就過的格外快。雖說四爺不上學了,但到除夕前,除了每晚過來用膳和留宿,白天也是見不到人的。蘭慧不知道他在前院忙什麼,也從不過問。
等到了除夕,蘭慧就開始每天跟著四爺進宮,一直到初五才結束了宮中過年的各種活動。
“可算是結束了。”初五的晚上回到屋裡,蘭慧頓時就攤在炕上不想動了。
“福晉這是頭一年,難免有些緊張和不適應。等過幾年習慣就好了。”方嬤嬤笑著給蘭慧遞上一杯熱茶。
秋月忙著給蘭慧拆頭飾,冬雪則拿著藥膏子準備給蘭慧的膝蓋上藥。
過年的跪拜多,蘭慧的膝蓋這幾天就一直青紫著沒好過。
四爺剛換了便服過來,一眼就瞧見蘭慧膝蓋上的兩團青紫,眉頭微皺,“讓冬雪給你多揉一揉,光抹藥膏效果不好。”
“妾身怕疼,晚兩天好也沒事,接下來也可以鬆快兩天了。”蘭慧不在意的道。
“看著礙眼。”四爺淡淡道。
蘭慧就是一噎,這人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忍不住在心裡翻個白眼,她這會沒力氣跟這男人鬥嘴。皇子福晉真不是人乾的活,就這過年幾天都快要把她累慘了。特別是她看著有些有身孕的宮妃挺著個肚子也在那撐著,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四爺自己也累。往年他沒大婚,還可以歸於小阿哥那一波,今年他可算是成年皇子,對他的要求自然又不一樣。這會看蘭慧懶洋洋的靠在炕上,他也乾脆脫鞋上炕靠著了。
“冬雪,淨個手去給爺通頭。這累了一天,這麼靠著通通頭是最舒服的了。”蘭慧打了個哈欠道。
“是。”冬雪應了,忙收了藥膏。
兩人便這麼各自靠著,閉著眼養神,秋月和冬雪就一邊一個給他們通頭。窗外還下著雪,屋裡卻飄著暖香,一時間靜謐的氣氛讓人昏昏欲睡。
等秋月給蘭慧通了一百下頭,見她半睡半醒,邊輕聲道:“福晉,夜深了,洗漱了上床歇息吧。”
“嗯,什麼時辰了?”蘭慧眼都不睜的問。
“亥時了。”秋月回道。
“唔,扶我起來。”蘭慧眯著眼看向四爺,“爺,洗了上床睡吧。”難得四爺也打起盹來,是都累著了。
“嗯。”四爺也是半睡半醒,靠在暖炕上,身子骨都鬆懈下來,是舒服的不想動。
兩人各自讓人伺候梳洗寬衣,上床後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四爺清晨醒來,精神大好。連日的疲勞一掃而空,這心裡便有了想頭。轉眼看向蘭慧,卻發現小福晉有些不大對勁。
蘭慧此時正張著小嘴呼氣,一張臉紅的有些不正常,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福晉?”四爺試著叫了一聲,又伸手去摸了摸蘭慧的額頭,入手有些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