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煎藥了。
“劉太醫,我們福晉這症狀可嚴重?”方嬤嬤試探的問了一句。
劉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福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因為體虛引起這個毛病也是正常的。看似嚴重,但還是能治癒的。不過以後在飲食和房事上都要有所注意。”
“哦,那就好,那就好。”方嬤嬤這才放了心,“劉太醫,一會還請您要注意的方面都細細給奴婢說一遍,奴婢記在心裡,以後也好提醒福晉。”
“嗯,一會我開完方子,再給你寫下來吧。”劉太醫應道。
一劑藥喝下去,蘭慧出血的症狀終於止住了。
秋月忙伺候蘭慧更衣,冬雪則清理床鋪,而方嬤嬤則塞了劉太醫一個大紅包,“今兒多虧您來的及時。這大半夜的,辛苦劉太醫了。”
“本是分內的事,應該的,應該的。”劉太醫並未推辭,拎著醫箱走了。
“可把老奴嚇壞了!福晉這會感覺可好些了?”
送完劉太醫回來,方嬤嬤又回房看了看蘭慧。
“好多了,雖說還有點疼,但還受得住。大半夜的,把大家都擾的睡不好了。”蘭慧挺不好意思。這輩子這身體是真不怎麼樣。天天養尊處優的,還養出一身毛病出來了。
“看福晉說的。您身體沒事,奴婢們就安心了。”秋月給蘭慧掖了掖被角。
“是啊,您這身子真要好好養養。奴婢看明日還是讓李太醫再來看看,劉太醫畢竟太過年輕,怕他開的方子不夠周全。況且,福晉一直也在吃李太醫開的方子,別有什麼衝突才好。”方嬤嬤在一旁道。
“嗯,明日再說吧。你們都去睡吧,一會就要天亮了。”一番折騰,蘭慧也困了。
當下秋月就放了帳子,又吹了蠟燭,輕手輕腳的在床邊的榻上合衣躺下了。
待到第二日,蘭慧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過來。
“福晉感覺怎麼樣?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秋月上前問道。
蘭慧搖搖頭,“小肚子有點悶悶的疼,其餘到沒什麼了。”
“那就好。看來這劉太醫的方子還管用。”秋月神色鬆了鬆。
“既然管用,就不用再去請李太醫了。調理身體的方子昨兒劉太醫也看過,開藥的時候定有所斟酌。不過一點女人病,別鬧的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似的。”蘭慧想了想道。
“李太醫畢竟是婦科聖手,讓他來看看,終歸是放心一些吧。”秋月還是不放心。
蘭慧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不就是身體虛麼,多養養就好了。”
秋月不好多說,只專心伺候蘭慧梳洗起來。
虛驚了這麼一場,方嬤嬤後半夜也沒能安睡。她一早就起來去了柳嬤嬤的屋子。
“老姐姐,一大早來叨擾你,還望見諒。”方嬤嬤一進門就給柳嬤嬤見了禮。
她本就小些,柳嬤嬤又是德妃身邊的生養嬤嬤,敬一聲姐姐也不為過。
“快坐,我估摸著你今兒就要來。昨兒經了那麼一場,你哪裡還坐得住!”柳嬤嬤笑著扶了方嬤嬤在桌邊坐下。
“是啊,昨兒可把我嚇壞了。看到姐姐那臉色,我差點以為,以為是,”方嬤嬤拍了拍胸,“好在不是,不然我可怎麼向夫人老爺交代!就是主子爺回來也饒不了我!”
“別說你了,我還不是臉都嚇白了。福晉那情形,還真是像。”柳嬤嬤也是後怕。她跟方嬤嬤可謂是心照不宣,都知道那沒說出來的是什麼。
“老姐姐是調養身子的高手了,福晉這一段時日也一直吃著藥膳補著,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紕漏。所以我就想著來問問老姐姐,這往後可想個什麼法子,讓福晉的身子快點好起來。”方嬤嬤一臉的擔憂,“這眼看著福晉進門就快一年了。這會還能說是年歲小,可等到了明年,再沒一點動靜,也不大說的過去呀。”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調養身子是急不來的。這土地不養肥了,種子再好也沒用不是?”柳嬤嬤寬慰道,“妹妹也別急,咱們娘娘也是明理的人,不然也不會讓我到府上來。”
“是我慌了神,還是老姐姐穩的住。”方嬤嬤被柳嬤嬤這麼一勸,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她是知道德妃派柳嬤嬤來的意思,便以為德妃是著急抱孫子,怕蘭慧身體這樣會惹的德妃不喜。現在得了柳嬤嬤這話,也算是安了心。
“我不過是比妹妹多見兩年的事兒。等福晉這次的小日子過了,李太醫不是還要再來把脈麼,到時候就把這事給他說一說,咱們再一起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