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去戰場,自然多帶兩個得用的。光是蘇培盛一個人,我總覺得不放心。”
四爺神色緩和了些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奴才得用就行,不用太多。蘇培盛打小就伺候我,有他一個,比得上十個了。”
“爺心裡有數就行。刀槍無眼,我還是那句話,爺要記得這京城裡還有寶寶和我惦記著。”蘭慧點頭道,她自動忽略了這後院的其他人。
四爺抬手拉住她在按摩的手,從身後把她拉到前面來抱在他腿上坐了。
“爺都知道。爺是皇子,真上戰場了,身邊少不了護衛的人。你自個兒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暉兒,別讓爺分心就成。”
蘭慧便把頭埋在四爺的脖頸處,雙手環住了四爺的脖子,輕聲嗯了一下。這一走,三五個月,七八個月都說不準,可算是她嫁給四爺後分別最長的一次了。
一想到去年夏天在承德的那一回,她這心裡就覺得不踏實。那還只是尋常的隨駕,就遭遇了刺殺。這次可是戰場,危險更甚百倍。
四爺輕撫著她的背,一時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依偎在一塊。
良久,四爺才拍了拍蘭慧的背,“好了,說不準皇阿瑪並沒這個意思,一切不過是爺的猜測而已。”
結果懷中的人並沒有反應,四爺再一看,不禁失笑,小福晉竟然睡著了,嘴角還掛著哈喇子,把他肩頭的衣服都打溼了一小塊。
把人輕輕的抱了起來,四爺示意秋月去打水給蘭慧擦洗,自己則把她放在床上輕手輕腳的給她寬衣。
“唔,別鬧,要睡。”蘭慧嘟囔著去推四爺給她解釦子的手。
“乖,脫了衣服睡才舒服。”四爺輕聲哄著。
蘭慧一臉的不樂意,但好歹還是放了手任四爺脫。
一會秋月拎了熱帕子過來,四爺便接過來親自給蘭慧擦臉。邊伺候,四爺就邊笑,每到這個時候,真是有種養女兒的感覺。
給蘭慧擦洗完了,四爺自己才到屏風後梳洗。等他再上床的時候,蘭慧已經睡的沉沉的了。
四爺長手一伸,就把人摟在了懷裡,自己也閤眼睡了。昨晚一個人宿在前院,獨自躺在大床上,竟生出幾分不習慣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會把小福晉摟在懷裡,才算是覺得舒服了。
一夜好眠,到第二日用早膳時,蘭慧才想起來忘了跟四爺說孃家又添了小侄女的事。
“哦?這時辰可真是巧了,竟是元宵節出生。”四爺也奇了一下。
“是呀,我這嘴厲害吧,說的多準。昨兒送禮去的時候,我還讓冬雪給我傳話呢,讓嫂子給小侄女起個小名就叫湯圓,多有意思。”蘭慧笑道。
“噗!”四爺一口粥給噴了出來。連名字都往吃的東西上面想,小福晉還能再離譜點麼?當初生弘暉的時候,要不是他阻止,小名就叫包子了!
“怎麼了?爺不覺得很可愛麼?一聽這名字就覺得是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多好。”蘭慧道。
四爺擦了擦嘴道:“叫元元不行麼?再說了,這給孩子起小名是人家小兩口的事,你這插一槓子算怎麼回事。”
“我給個建議嘛。”蘭慧癟癟嘴,“粉粉嫩嫩的小丫頭,想著就招人疼。”
四爺便道:“這麼喜歡女兒,咱們生一個就是,不用羨慕別人。”
“我倒是想啊,這肚子不是一直沒動靜麼。”蘭慧是真有這心思,說到這還有些鬱悶。弘暉都快三歲了,她一直在吃李太醫的藥調養,身子也沒什麼問題了,怎麼就沒懷上呢?除了她的小日子,四爺幾乎是****宿在她這兒的呀。
四爺目光一閃,笑了笑道:“該來的自然來,你著什麼急。以前不是總說自己小,不樂意早生麼,這會怎麼不說了?”
“不一樣了嘛。那會是壓根沒生過,這會都生過一個了,再生也就很自然啦。”蘭慧說道。
“那看來,爺得多努力努力了。”四爺看著蘭慧就戲謔的笑了一下。
當著一屋子奴才的面呢,四爺這話也太露骨了些,蘭慧就微紅著臉低頭吃東西不吭聲了。
四爺這臉上帶著笑,心裡卻在嘆氣。要是小福晉知道他在她的補藥裡下了避子的藥,會不會很傷心?
雖說她生弘暉虧了身子,這幾年很難再有孕。但李太醫也說過,萬一懷上,要麼保不住,要麼孩子體弱,甚至小福晉的身子會徹底毀了。他又做不到不寵她,只能給她避孕了。
只是這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多半聽了都難以接受,所以他便一直瞞著。
用過早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