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動不想動。芸香連忙給她脫了鞋揉腳。
“哎喲!”武氏忍不住叫了一聲。
“格格疼麼?”芸香慌得忙小心的給武氏脫襪子。
武氏呲牙咧嘴的,直吸氣。
“哎呀,格格腳上都起泡了!”芸香看得也是一驚,抬頭心疼的看著武氏道:“格格忍一忍。這腳上的血泡必須得挑破了才好得快!”
武氏這下心裡是更氣了!這腳傷了,怕是幾天都不能走路了,哪裡還能伺寢!今天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再說四爺那邊回了自己屋子,就讓蘇培盛弄了熱水泡了澡睡了。
武氏的心思他不是不懂。但他現在不是特別需要,好像對睡後院的這些女人都不大有興致。誰也沒有小福晉跟他契合。
那天幸了關氏,也是因為酒意上頭和憋了太久。
此時京城裡又發生了一件事。
一直病重的薩仁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正在看奏摺的太子得知這個訊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沒多說一句了。
那來報信的奴才很是尷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走還是留。這側福晉的喪禮怎麼辦,太子爺總得發一句話呀!
太子埋頭批閱,等一摞奏摺批完,見那太監還傻站著,便皺眉道:“還有何事?”
那太監低頭答道:“回太子爺,這側福晉的葬禮該如何辦理?”
太子不耐煩的道:“這也要問孤?按例辦理不會?不要驚擾了太子妃,讓李側福晉操辦!”
那太監忙喏喏的應了退了出去。
這薩仁側福晉果然是極不得寵。人都死了,太子爺也不肯多給一份體面,還一副厭棄的樣子。好歹也是個蒙古公主,也不過落得這個下場。
那小太監回去傳話,太子這才想起他還忘了件事。起身收拾了奏摺,他也回毓慶宮了。
說是不驚擾太子妃,但她畢竟是毓慶宮的女主人,這件事怎麼可能不報給她。
得知薩仁死了,太子妃心裡也是一嘆。雖說薩仁從進了毓慶宮就一直不安分,一直想著怎麼爭太子的寵,甚至對她這個太子妃也有些不放在眼裡的意思。
但她對薩仁也只是不喜歡,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畢竟這個女人只是個空有美貌卻沒有大腦的人。在這深宮裡,這樣的女人是最不成威脅的。
如今突然聽到她死了,太子妃還覺得她有些可憐。
獨自一人遠嫁進京,最終年輕早逝。最可憐的就是死前被軟禁,兒子也被帶走,生病也不給醫治,活活是被拖死的!
一個女人,落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悲哀。
對薩仁突然病重,毓慶宮的人都心照不宣。這絕對是太子給大阿哥報仇給下的藥。不然這薩仁側福晉一向身子骨結實,哪裡就突然病得下不來床。
可這樣的事情,是沒人敢說的。誰讓她對大阿哥下手,李側福晉可是個不簡單的。
太子快步回了毓慶宮,直接去了李佳氏那裡。
李佳氏以為太子是來看薩仁最後一面的,這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但仍然先行禮道:
“妾身給太子爺請安。”
“起吧。”太子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後道:“剛剛那奴才已經跟你說了吧。薩仁的後事你按著規矩看著料理。太子妃有了身孕,操勞不得。”
“是,妾身會好好操辦的,不會讓太子妃娘娘受累。”李佳氏好脾氣的應著。
“孤還有一事交給你。”太子又道。
李佳氏就忙往太子這邊走了兩步,“爺還有何事?”
“薩仁的那兩個丫鬟都處置了吧。”太子道。
薩仁的事是絕對不能傳到蒙古去的。所以,她從草原帶來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李佳氏看了一眼太子,忙低頭掩下眼裡的情緒,道:“爺請放心,妾身一定處理好。”
“嗯。辛苦你了。”太子拉她坐在自己懷裡,摸了摸手道。
李佳氏一副害羞的樣子,看一眼身邊伺候的丫鬟,小聲叫了一句,“爺”就把頭低了下去。
太子輕笑一聲,壓著嗓子道:“卿卿還是這樣害羞。孩子都給孤生了兩個了。”
卿卿是李佳氏的小名,她感受到太子話裡挑逗的意味,臉上羞意更甚,連耳根子都紅了。
太子爺就是喜歡看她這個樣子,當下就湊過去含住了她粉嫩的小耳垂,引得李佳氏一聲嚶嚀,人就軟在了他的懷裡。
☆、4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