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著急,咱們先琢磨琢磨,等春節的時候大家一合計先拿出個方程來,等到真的開始動手,怎麼說最快都要明年夏天去了。”
“在這之前,咱們也都努力湊點錢,到時候能填補上就填補上,不能的話咱們就想開點,哪怕是從擺地攤蹬腳踏車送貨開始,咱也不怕苦。”
彭海國作為三個人裡面最有社會經驗也是年紀最大的人,到最後拍著言裕跟言川的肩膀如此寬慰。
言裕也就是這麼話趕話的說到這裡才為自己的窮嘆口氣,言川也是個樂天派的,說完之後三個人又點了些烤串,烤好之後拎著帶回去給其他人當夜宵。
言裕一晚上都沒吃,燒烤聞著油煙味重不說,上面也全是糊著各種調料味,吃燒烤等於吃調料,言裕一貫沒什麼興致。
陪著彭海國兩人在外面感受著C省冬日夜晚無處不在的溼冷寒氣坐了兩個多小時,言裕也就喝了兩口果汁。
第二天早上彭海國開著麵包車送言裕跟言川去長途客車站,可等到真到了車站,彭海國突然讓言川去把兩人的車票給退了。
“那啥,我也好久沒回老家了,我等下打個電話給東子他們說一聲,這兩天就麻煩他們照看著點。”
其實彭海國是想言容了,可是面對言裕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到時候就藉著送言裕去江澤市言容那裡的空隙瞅瞅人也好。
跟言裕他們聊過明年開春去坤市的事之後,彭海國對山城這邊的事也有點想要丟開的意思了,不像以前那樣不敢撒手。
一是怕合夥乾的人有人起心思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搞小動作。
雖然大家都是稱兄道弟講義氣的哥們兒,可關係到錢這個東西,彭海國很清楚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二是之前那真的是就指望著那小公司幹一輩子,儘快掙錢買房娶老婆養孩子。
既然彭海國要開著車直接送他們回去,那肯定是更好的,言川麻溜的去退了票,言裕就去一旁的小超市裡挑揀著按照言川跟彭海國的口味買了兩袋子的食物。
準備好之後三人將東西一放,開著麵包車就呼拉拉的往江澤市去。
山城距離江澤市不遠不近,走高速公路六個多小時,好在今天他們起得早,中途彭海國累了還有言裕頂上去。
彭海國駕齡五年剛滿,帶上言裕這個證件小萌新也不懼交警大佬們的檢查。
半路上言裕給言容那邊店裡去了通電話,言容得知言裕要回來了,自然是高興得不行,也不貪那生意了。
得知是彭海國開車送他們回來,言容讓彭海國開車直接過來她這邊,到時候把她一起稍回去。
這個計劃簡直就是貼著彭海國心裡那點小心思生出來的,彭海國高高興興的答應了,開個車都顯得意氣風發滿臉春風。
言川戳了戳言裕胳膊,擠眉弄眼的讓言裕去看駕駛座上的彭海國,言裕斜了言川一樣,不理會。
到了江澤市不用言裕指路,下了高速路又重新換回來的彭海國就熟門熟路的往言容那邊跑,言裕挑了挑眉梢,沒吭聲,決定私底下去問問言容。
時隔九個多月重新看見言容,言裕終於明白言五湖曾經跟他說過的能夠讓他吃驚的變化是怎麼樣的了。
原本的言容溫柔到軟弱,含胸縮肩怯弱自卑,一看就是好欺負的那種。
可現在的言容抬頭挺胸唇角帶著淺笑,長髮全部盤起,穿著言裕寄回來的冬裙,配著件沒拉上拉鍊的長款羽絨服,襯著白淨的鵝蛋臉看著十分具溫婉的知性美。
現在的言容好似被打磨得漸漸泛出溫潤光澤的白玉。
看著彭海國瞧見言容就一個勁兒傻笑,一點沒有在山城那邊看見的帶頭人的精明能幹。
再瞧瞧那邊言容看了彭海國一眼就紅著臉別開臉上前來對他噓寒問暖的言容,言裕心裡有股隱秘的嘚瑟感油然而生。
不得不說,回到家人身邊,自認年近四十的言教授也有種被寵著的滿足感,若是換一個人身處這樣的家庭中,言裕覺得被寵壞就是百分之兩百的事了。
連續從早上七點多趕了六個多小時的路,現在也已經是下午接近三點了,不過這也不影響言容催促三人去吃頓熱乎飯。
之前得知言裕他們要過來,言容原本還想著抽空回住的房子裡給三人準備飯菜,不過叫言裕給攔住了。
反正他們到了就要接言容直接回鎮上,做飯忒麻煩不說,等他們吃了飯還要收拾,耽擱時間。
越接近家,無論是言川還是言裕,都有種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