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未來大嫂第一次織圍巾,熬了一個星期的夜才在聖誕節的時候送給你大哥的,你說你大哥能不稀罕嗎?”
聽見這話,言華氣悶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拍拍手上的泥還是轉身往廚房洗手去了。
言川看看言華,再看看好生生睡著覺就被人“強拆”了家只能在地面打滾的蚯蚓,最後嘆口氣還是隻能彎腰自己摘了手套把“撒潑”的蚯蚓撿起來扔到了裝有草木灰的罐子裡。
所以說啊女人心海底針,哪怕言華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兒。
其實氣悶離開的言華只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真比不過那個明夏。
人家明夏還會惦記著給言裕送禮物,哪怕是一條在言華看來醜得要死的灰色圍巾,可是她呢?好像從來都是大哥買禮物給她。
大哥去年生日的時候她兜裡也不是沒錢,可那時候就是完全沒想起給大哥準備禮物。對著洗臉盆洗手的言華忍不住臉紅了紅。
扭頭見門外言川還在撅著屁股吭哧吭哧的挖蚯蚓,言華鬆了口氣,用溼漉漉的手掌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想了想,言華回房間關上房門,將自己藏在枕套裡的錢包拿了出來,慢慢的數著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了。
雖然這錢言華哪怕是睡著了都清楚有多少,可是她現在需要數著錢冷靜下來思考問題。
只有錢能給她最踏實的安全感,所以久而久之言華形成了這麼個習慣。
言裕開著車往龍鳳鎮跑,等到了龍鳳鎮想了想,先沒去言五湖那邊,而是去了網咖,開了臺電腦進入搜尋頁面根據記憶查詢了已經拉黑的那三個號碼的資訊。
網上是查不到號碼登記身份人的具體資訊的,不過言裕能查到號碼歸屬地。
結果查到的是江澤市,言裕皺眉,顯然不可能是大學同學那邊專門有人會來江澤市買電話卡。
不過他們大學裡也有一些是江澤市這邊的,除了他們大學,天工大學也有人認識他並且有機會弄到他的電話號碼。
這個就有點難辦了。
言裕想了想,關掉電腦出了網咖,去移動營業廳交話費那裡報了一串號碼。
“請問你是機主張海盛本人嗎?”
言裕搖頭表示自己估計記錯號碼了,他朋友的名字不是這個。
負責繳費的年輕女人估計對言裕挺有好感的,服務態度很好的笑了笑,“那也有可能是你朋友直接買的卡,這個卡號是白鶴鎮的,你朋友要是住在白鶴鎮那就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了。”
言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晃了晃,“那我先給他那邊去個電話問問吧,萬一充錯了就麻煩了。”
“好的,如果充錯了的話也是可以及時追回來的,那你確定了再來充吧。”
言裕道了謝轉身出了營業廳。
所以這個人是白鶴鎮的?
言裕猶豫了半晌,覺得發這種簡訊的更可能是想要搞惡作劇的男生,可是有一條卻很文藝範兒,這就又有可能是女生了。
言裕覺得可能是高中同學裡有幾個男男女女的合夥在故意跟他開玩笑。
畢竟又直白露骨又含蓄浪漫,這兩種極端的風格怎麼看也不可能是一個人弄出來的,除非是精分了。
這般想著言裕就暫時把這個事放下,反正要是對方還換號碼來騷擾的話,再讓胖子去高中校友群裡問問這幾個號碼誰用過。
到時候直接讓對方別開這種玩笑,在此之前就直接拉黑好了。
言裕轉身去賣毛線的針織店裡買了三條圍巾跟手套,還特意去買了一套冬天裡騎摩托車的人專門戴的那種護膝耳套長筒手套這些,然後才去言五湖那邊接了言四海跟方菜花。
言四海估計是真不怎麼會喝酒,這都第二天了臉色還不是很好,蔫噠噠的坐在言五湖店裡的凳子上,說話聲音都小了不少。
言裕嘆氣,讓言四海以後少喝酒。
“我這昨天不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情緒太激動喝酒就容易醉麼?要擱在平時我能一個人喝八兩白酒。”
一旁的言五湖給弟弟拆臺,“我看是八錢酒還差不多。”
旁邊坐著的方菜花一點不知道幫言四海維護住“老爸的尊嚴”,跟著哈哈的笑,顯然這裡頭還有別的趣事兒。
“當年你爸跟我結婚那天,喝了一口酒立馬就軟著腿往地上倒,可嚇壞你阿奶跟大伯了,還以為這人是出什麼事兒了。要我說,裕娃子這酒量是隨了我,結婚那回喝完全場都不帶暈的。”
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