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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無奈,明夏跟言華明明年歲相差許多,偏偏就是能聊到一塊兒去,明夏夸人都是大大方方的,加上對農村很多事都新鮮得很,言華隨便顯擺一手明夏就十分捧場的一臉“你真厲害”的模樣看著言華。
言華心裡得意極了,偶爾被明夏那眼神看得舒坦了還會想著明夏可比大哥還好,大哥本身的存在就是在打擊她的自信,反倒是在明夏面前,以往覺得不以為意的本事也成了一種可以炫耀的東西。
C省冬季多陰雨天,第三天開始就淅淅瀝瀝的下了兩天的雨,明夏此時也感覺到了C省的溼冷,凍得都不想離開被窩了。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明夏多呆了兩天,也開始跟著方菜花言容她們學著做家務,等到過了一個來星期,明夏都能一點也不噁心反胃的杵著掃帚幫言容掃院子裡的雞鴨糞便了。
中途明夏跟著言裕他們去趕了一次白鶴鎮的集市,原本還覺得農村裡沒什麼人的明夏這回是大開眼界了,那真的是人擠人都要擠到人家擺的地攤裡面去了。
這也就是因為快要過年了,大家都從外地回來,不管有錢沒錢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置辦年貨了。
等趕過一次集之後的第二天,言家就準備殺年豬了。
殺年豬一般都是像言家這樣過得不錯的農戶人家才會殺,一般不太殷實的,也就早早買上幾十塊錢的肉醃製一番掛在廚房煙囪邊上燻著。
等過年了肉漲價了也不怕,這燻肉蒸著炒著燉著吃都不錯。
殺年豬可得緊著時間忙活,明夏還在床上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豬嗷嗷叫的動靜,想著昨晚說的要殺豬,明夏有點害怕卻又很想看看。
不管心裡怎麼糾結,明夏還是迅速的掀開被子麻利的穿好衣服起了床。端著水杯捏著牙刷去後屋簷排水溝那裡刷了牙洗了臉,隨便抹了點護膚霜,明夏就急忙去了前面。
言裕已經被叫著去幫忙綁肥豬後腿了。
這殺豬當然不是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完事了,畢竟一頭豬得有二百來斤,稍稍被它這麼一拱一踢隨隨便便就是個重傷,更別說若是把它逼急了亂咬人,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一口肉都能被它給咬下來。
跟言家交情好的老村長家兒子今天就是方菜花給提前請來幫忙的,另外還有言四海以及殺豬匠,加上言裕,四個大男人將那頭愛運動的黑點大肥豬從豬圈裡給拽出來。
殺豬匠眼疾手快的將見識不對準備跑路的黑點豬前腳用繩子那麼一絆一拴,黑點豬頓時就被迫倒在了地上,於是其他三人一擁而上將它給死死壓住,殺豬匠連忙用繩子幾繞幾轉的給綁了個結實。
方菜花那邊已經跟言容言華在昨天提前壘好的臨時灶坑那裡架起鍋燒起了水,明夏跑到方菜花那邊想幫忙,方菜花順手就遞給了明夏一個大瓷盆,瓷盆裡撒了一把鹽。
“給言裕那邊端過去,這是用來接豬血的。”
明夏這下顧不得害不害怕了,也是跟著大家緊張起來的節奏小跑了過去將盆子給遞了過去。
殺豬匠見著明夏還愣了愣,估計是心裡琢磨著來之前就聽說言家那個大學生今年帶了個漂亮的城裡小姑娘回來。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想八卦的時候,殺豬匠很快回過神,抬著下巴朝放了竹篾板子那兒示意了一下。
明夏沒見過殺豬的場景,不知道自己手上端著的盆該擱在那兒,一時間沒搞懂殺豬匠這是啥意思,還是旁邊看熱鬧的人給抬手操著方言給她指了地兒。
好在明夏專門跟著言川練習過,不然這時候言裕那邊騰不開手腳,明夏這裡還真得卡在這兒。
明夏既然走到這裡了,當然就全程給看下來了,雖然場面有點血腥,可總體來說吧還是可以的,明夏覺得也不是很恐怖,至少當天晚上明夏連個噩夢都沒做,甚至因為白天裡忙著做這做那的累壞了,一覺睡到了天亮。
殺豬醃肉,今年方菜花準備燻點肉跟香腸,等言裕跟明夏回坤市的時候至少也有個地方特產拿回去送給明夏她爸當個年禮。
燻肉這事兒是個細緻活,方菜花先是讓言四海去山上砍了新鮮的柏樹樹枝回來,然後將就著之前為了壘灶架大鍋挖出來的那個坑,坑的三邊砌起來搭了個架子。
架子上是女人手腕粗細的新鮮柏樹樹幹,肉就擺放在架子上。
最上面再用茂密的柏樹樹枝給蓋上,坑下面就點了火開始燒柏樹枝,柏樹枝是新鮮的,煙多得很。
等到樹枝燻幹了要燃起來了,上面就及時給又蓋上一層樹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