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那畫面方菜花就晚上睡著了都要笑醒。
言四海對此也是這麼個看法,高興的跟上門的人分享著自己種的葉子菸說說今年收成明年莊稼什麼的。
原本轉著腦筋看上門的人就跟看主動送上門的鈔票一般的言華見狀心裡暗罵爸媽傻; 不過過了兩天從外面玩了回來的言華頓時就不覺得爸媽傻了。
瞧瞧她這出去走一趟就收穫的各種蔬菜水果瓜子花生糖塊餅乾,往日裡哪有這好事兒?
想著那些人滿臉熱情的看見她就打招呼的樣子; 言華覺得還是挺美滋滋的。
寫春聯忙活了幾天; 感覺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了似的。
今年吃年夜飯的時候; 終於有了年夜飯最佳拍檔的春節年歡晚會作為背景音樂。
過完年,方楊樹那邊馬招娣親自樂呵呵的打電話來讓方菜花初二過去,說是今年她跟孃家人說好了; 初三她再回去。
方菜花問馬招娣她孃家人哪天去,馬招娣說初四那天。
方菜花撇了撇嘴; 當初讓她初四回孃家,說的是待客分兩波麻煩浪費肉菜還不夠熱鬧,怎麼滴; 輪到她孃家人就不嫌棄麻煩浪費肉菜不夠熱鬧了?
馬招娣這麼打一通電話,不過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畢竟去年她硬氣初二扔下家裡一攤子不管直接回孃家,還是方菜花自己回來做的飯菜。
這事兒他們村裡好些人都在說她閒話。
雖然馬招娣一點也不怕被說閒話; 畢竟都被說習慣了,可明面上能做的還是做一下為好。
而且馬招娣也看出來了,不管她打不打這個電話,反正方菜花都是要初二過來的。
像他們這邊初二回孃家,那肯定不可能說每家每戶的媳婦兒都初二這天全都回孃家,比如方楊樹是哥哥,那馬招娣就該緊著方菜花這個小姑子招待著,自己要另外選回孃家的日子。
這也是多虧言四海腳下沒個阿妹,不然方菜花同樣不可能初二就走孃家。
言裕之前回老家,原本走完言老太太那邊就該走方老太太這邊的,畢竟方老太太這個外婆也算是嫡親的長輩。
不過當時方菜花給攔了,說是方楊樹跟方洪濤兩個男人不在家,言裕過去不方便,好歹這過完年就二十了。
言裕不是很懂這個講究,畢竟那不是還有外婆在麼?
言裕隨口問了一句,方菜花臉色不是很好的說了聲讓言裕別多問,之後就再不肯說這個事兒了。
因為去年過去的時候馬招娣帶著方洪濤回了孃家,這回還是言裕過來之後第一次見到馬招娣跟方洪濤這位唯一的表哥。
要說像方菜花這一代的人,生孩子兩個三個甚至四五個的都不稀奇,稀奇的反而是馬招娣這樣只生一個就不生了的女人。
不過這個稀奇只是言華偷偷跟言裕嘀咕的時候才說了,在這之前言裕一點也沒覺得稀奇。
等見到馬招娣本人的時候,言裕隱隱約約有點明白當初方菜花沒有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了。
言裕一向不支援以貌取人的,可是又有一種說法,叫做相由心生,這個又很有道理。
比如說你看見一個人給你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很難相處,那是因為他長年累月的做出冷笑黑臉之類的表情,這些表情牽動的面部肌肉不斷的被拉動,然後就形成了這個人新的面貌。
所以也有人說愛笑的人會越變越漂亮越變越討人喜歡,也是同理。
馬招娣長得在農村同齡婦女中算是還不錯的,畫著白臉紅唇細眉毛的妝容,眼角眉梢看人的時候總帶著一股子輕佻。
言裕他們到的時候馬招娣也沒在廚房忙活,就穿著一身嫩綠碎花長棉衣站在院子外接他們。
見著言裕他們一家五口,馬招娣下意識的先打量了言四海跟言裕,然後眼神定在了言裕身上。
言裕覺得這眼神跟帶著刀子似的,先是在他的臉徘徊,而後是胸膛肩膀,最後甚至徘徊著要往言裕下三路看。
方菜花側身擋住言裕,臉上帶著假笑咬牙抬手拉住了馬招娣的手,“好大嫂,今兒可是累著你在外面等我們了!”
大嫂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顯然是發現了馬招娣那眼神兒。
馬招娣卻絲毫沒有一點被抓包的尷尬羞臊,反而正大光明的哈哈笑著誇講了言裕幾句。
“咱們家言裕可真是長大了,跟個大男人似的,這瞧著舅娘都差點認不出來了,愣是瞧了這半晌才認出來。”
方菜花哼哼冷笑著甩開馬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