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重地扔在府上,宋姣覺得自己的臀部受到了重創。看了看還在原地蹦跳的大漢,心道他暫時可能還恢復不了戰鬥力,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機會。
她咬了咬唇,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對丫頭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跑!”
她還沒有跑上兩步,身後傳來大漢的怒吼:“別讓她跑了!”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有人鉗住她的肩膀,接著,有人在她膝蓋處頂了一下,她只覺膝蓋一軟,不受控制地就跪了下來。
“臥槽!”膝蓋處傳來劇烈疼痛,像是碎掉一般,眼淚猛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她大怒,齜牙咧嘴想要掙脫身後人的禁錮,可身後人的手像是鐵鉗一樣,任她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半分。
身後似有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她的手。大漢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把這個叛徒帶回去!”
後面經歷的事,宋姣不想再回憶。因為實在太慘不忍睹了。即使把拖著她走的那個士兵祖宗輪流罵三百遍,也難解她的心頭恨。
被人用繩子綁住腰身,俊馬上的人拉著繩子。馬跑,她也必須跑,若停下或者速度跟不上,那便只有被拖行。
人跑不過馬,宋姣的後果就是,雙腿被拖的血肉淋漓。
她恨啊,好恨啊!她究竟是做了什麼,有人竟要這樣對她?
高堂上坐著許些人,她的目光直直落到那個熟悉地不得了的人身上,她的雙腿疼痛無比,盡數委屈浮上心頭。
李朝初的眼眸如以往一般,漆黑如墨,沒有任何表情。
坐在高堂中央,帶著官帽的中年男人拿著驚堂木狠狠擊在桌上,發出響亮刺耳的一聲。
“叛徒!”中年男人對宋姣大喝,“你可知罪?!”
被人用粗暴的方式拖到這裡來,又看到李朝初,且李朝初看到她這個慘樣無動於衷,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起話來也不經大腦思考便冒了出來:
“老孃去你祖宗十八代!腦子被驢踢傻了吧!把老孃弄來這兒做什麼去你二大爺啊?!”
坐在高堂中央的男人嘴角不由一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宋姣,一般人不是見到這種場景都是大喊“大人饒命嗎”,怎麼這女子這麼……奇特。
“放肆!”奇特是奇特,可這公堂上又怎容得了她奇特?中年男人手中的驚堂木再度重重地擊在桌上,渾厚粗礦的聲音響起:“這公堂豈是你胡鬧的地方?也罷,既然你不服,那麼便讓你服的徹底!”
語罷,他大手一揮,道:“帶證人宋角上來!”
“神經病啊!”宋姣破口大罵,“我不就在這裡!還叫什麼叫!你爹叫你娘啊!”
中年男人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驚堂木再次擊在桌上:“來人,掌嘴!”
聞此言,一直站在兩旁的人立即上去,一人抓著她的頭髮,就要按中年男人的吩咐掌她的嘴。
眼看就要扇上了,猛地,一清冷聲音響起:“住手。”
要扇宋姣的人立即停下動作,看了看坐在高堂上啊中年男人,又看了看坐在中年男人旁邊的李朝初,猶豫不決,不知道聽誰的。
“將軍?”中年男人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李朝初,“您這是什麼意思?”
“證人還沒有上來,你這麼早動刑罰,若是將人冤枉了。”語氣略略一重,“你可擔當地起?”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宋姣一眼,揮了揮手,對準備扇宋姣耳光的漢子道:“罷了,下去吧,先把證人宋角帶上來。”
李朝初的職位比他高太多,既然李朝初暫時不想對眼前這女子動刑罰,那麼他即便很想懲治懲治這女子,也不敢。
再次聽到宋姣這名字,宋姣後背忽然一涼。
他口中的“宋姣”莫非是她的哥哥“宋角”?
如果真的是宋角,把他叫上來是要做什麼
“系統僧系統僧!”她在心裡默默呼喚系統。
【宿主。】系統回答得很快。
“我現在該怎麼辦”
【別急。】系統輕聲安慰她,【先靜觀其變,看是什麼事,如果只是小事,原身體主人的爹爹財大氣粗,應該可以把你弄出去。】
宋姣咬了咬牙。
系統又道:【不過你做好準備,總覺得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宋姣快哭了,她自然知道不簡單。李朝初是將軍,職權之大,若只是普通小事件,他怎麼可能來?
他現在來了,發生的肯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