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
李朝初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將她推開,就那樣定定站著,抬頭看著如玉盤一般的月亮。
【叮!】系統提示音響起,【李朝初好感度+3】
宋姣嘴角勾了勾,好感度93了,現在只要加把勁,就可以成功攻略李朝初,離開這個世界了。
“你會走麼?”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李朝初的話特別多,而且有兩次還是主動開口,真是難得啊。宋姣默默地嘆了口氣,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不會,奴婢會永遠留在公子身邊。”
“嗯。”頓了良久,“夜風涼,回府吧。”
宋姣點了點頭,又想著自己在他的後面,他看不到她的點頭,連忙又道:“好。”復而又補上一句,“公子,我可以拉著你的手一起走麼?”
“嗯。”
宋姣心滿意足地鬆開手,復而拉起他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李朝初身形又是一僵,宋姣似沒有察覺一般,抬眼笑眯眯地看著他:“走吧。”
宋姣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成功攻略李朝初,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那晚回府的第二天,皇宮新登基的聖上忽然下旨召見李朝初。李朝初接旨的時候,宋姣正在外邊採辦物品,因此李朝初進宮,她沒來得及告別,也沒來得及跟上去。不過跟上去也是空想了,她一個小婢身份,有什麼資格跟去皇宮。
宋姣以為自己可以在丞相長史府等他回來,可沒想到中間出了變故。
那日,她正在院子裡晾著衣服,忽聽見“噠噠”的腳步聲,回頭一瞧,原來是她剛進府去浴室路上遇見的其中一個姑娘。在這丞相長史府住久了,雖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可名字倒是知道了,眼前這姑娘叫柳柳,是王濟川的小婢。
柳柳滿頭大汗,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看著宋姣。宋姣疑惑地望著她:“怎麼了?”
“今天是打掃祠堂的日子。”柳柳皺眉,嘆了口氣,看起來煩躁不已,“可是今天和我一起打掃的小婢生病請假了,那麼大的祠堂,我打掃不完。”說著,她瞥了瞥嘴,略帶埋怨地看著宋姣,“宋姣,你來府上也很久了,可從來都是無所事事,祠堂一次都沒有打掃過,你難道不覺得過分麼?”
宋姣挑了挑眉,她可沒覺得有什麼過分,而且她並不是無所事事,她在認真地照顧李朝初啊。再說了,什麼打掃祠堂,也從來沒有人對她提起過,她也不好拿著掃把自作主張去吧。
見她不說話,柳柳的嘴撅得更厲害了:“宋姣,你還愣著做什麼?難道還要我把你抬去祠堂嗎?你從來沒有打掃過,今天你必須地去!”
這……女人,好囂張,宋姣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李朝初現在不在府上,她惹事沒人保,她早就把這種叫柳柳的小賤人摔翻了。秉著李朝初不在,少惹事的原則,她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笑容道:“行,我去。”
柳柳沒有想到宋姣竟然會答應地那麼爽快,不由一愣,她還以為宋姣會和她大吵大鬧呢,看來高估宋姣了,宋姣不過是個軟包子。
拿著清掃工具跟在柳柳身後,宋姣不由感慨起這個古代社會對女子的不公平。隨著在這兒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逐漸瞭解這兒的生活習俗,男人只可娶一妻,卻可收無數小婢,小婢的身份類似於宋姣世界的古代的小妾,卻也是婢女。這兒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小妾和婢女,可以這麼說,兩者是結合的,小婢的工作既包括為所屬男人暖床,又包括府裡頭的雜事,什麼洗衣燒水做飯掃地種種……
宋姣慶幸自己不是要在這兒呆一輩子。
很快便到了祠堂,推開祠堂的大門,如想象那般乾淨。丞相長史府裡並沒有多少灰塵,再加上每個星期一打掃,祠堂裡面自然不會很髒。宋姣揮著雞毛撣子撣著看不見的灰塵,柳柳拿著掃把掃著地上看不見的灰塵。
真是好無趣……
宋姣嘆了口氣,不知不覺挪到祠堂裡的靈牌前,王家似已經過很多代,靈牌足足有二十多個。宋姣的目光掃過那些靈牌,落到放置靈牌的最尾,最尾處放著一疊紙,她的好奇心一時被勾起,拿起一張,只見“賣身契”碩大的三字映入她眼簾。
她略略一愣。
身後遠遠傳來柳柳的聲音:“宋姣,別亂動東西!”
宋姣拿著一張賣身契對柳柳揮了揮,作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詢問:“柳柳,這些賣身契是誰的啊?怎麼賣身契也放在祠堂裡?”
柳柳拿著掃把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些是府裡死去小婢的賣身契,小婢死後賣身契就放到這兒了。”語畢,她似不想再理宋姣,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