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問,便答:“好。”
宋姣是被人抬上城門的,她坐在藤轎上,看著城下黑壓壓計程車兵,腦袋一時間有點暈乎乎的。城牆上的風很大,還帶著些砂礫,吹得她的臉生疼。
她剛來時,西門泉站在城門下,手揮起:“三天時日已到,陛下未曾出來,發兵進攻!”
他身後黑壓壓計程車兵舉起手中的武器,卻在李傾朝一聲且慢下,放下了。侍從抬著宋姣步上城門,因怕宋姣斷了的腰椎骨再度移位,侍從們的動作很是緩慢。
西門泉不可置信地看著藤轎上的人,喃喃道:“陛下,你不是死了麼?”
宋姣在藤轎上吃力地勾了勾唇,企圖擺出一副高貴冷豔氣場爆棚的震瞎他們的眼,只可惜,她現在身負重傷,又是剛醒來不久,無法自由支配軀體,於是她吃力勾起來的唇幅度極小,倒像一抹虛弱至極,強顏打起的微笑。
“西門愛卿,你就這麼希望朕死?”喉嚨刺痛一片,她的聲音沙啞又低沉。
“這是怎麼回事?”西門泉旁邊一身著黑色玄甲的女人提刀問西門泉,“西門大人,你不是說陛下被李傾朝殺了麼?為何陛下會出現在這裡?莫不是你欺騙我們?”
西門泉的唇有些顫抖,他看著宋姣緩緩道:“陛下是被威脅的。”說話間,看著宋姣的眸光有些期待,期待她能夠從前相處的面子上,能夠點頭。
宋姣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想起劉穎灌她毒酒前說的話,冷哼一聲,“不是。”
西門泉的臉驀地變得蒼白,身著黑色玄甲的女人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幾步。
“陛下。”李傾朝俯下身靠近宋姣,清冷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是時候發兵擒拿反賊了。”
宋姣聞言看了看西門泉,西門泉執刀目光悲痛。李傾朝又道:“只要你一聲令下,禁軍總統便能將西門泉的人頭拿下,平反這場起義。”
城牆上的風更大了,宋姣抿了抿唇,即便是寬大的大氅也無法擋住撲面而來的寒冷。明明已是四月,可她還是感覺到了徹心骨的寒冷,無論她怎樣做,大姝是註定亡在她手裡了。
“禁軍統領聽令。”她閉上眼睛。
“屬下在!”那身著黑色玄甲的女人將手中的刀穩穩插在地上,單膝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