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人的那種,別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他也犯不著刁難他們,但也不跟他們多說話,只淡淡地一點頭算作應了聲,隨即帶著他徒弟在他人的注視下離開了。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靈雲派的劍閣,裡頭存放著各種不同屬性不同品質的飛劍以及各式各樣的法寶、丹藥、靈符及修煉心法等。親傳弟子可憑藉自己的令牌進入其中一層與自身修為相當的樓層挑選物品,記名弟子如果得到了所服侍之人的許可也可進入劍閣挑選物品,外門弟子則是什麼資格都沒有的。
兩名著親傳弟子服飾的修士看守在劍閣前,他們都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為,想要進入劍閣就需要將自身的令牌呈給他們,在得到確認之後,兩人便會開啟布在劍閣外的結界,方才能夠進入。
這兩人並不認得林儀風,當其中一人拿過林儀風的令牌用靈識一掃之後忽然皺起了眉頭:“築基?”他隨即抬起頭神色嚴厲地質問道:“你是哪位師叔伯的弟子?怎麼不按規矩著裝?”
原來他們先前見到林儀風的裝束,以為他已經有了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故而態度恭敬,但是拿到對方的令牌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塊築基期弟子擁有的令牌,雖然他們看不透林儀風的修為,但卻篤定他是個築基期弟子,因為便認為他不守規矩,沒有按門派的規定著裝,所以才出言質問。
林儀風想起來了,王金祿只有築基期的令牌,而在他醒來之後,他曾將令牌交給潘良讓他去執事堂登記沈則容的資訊,看來潘良並沒有趁機給他更換元嬰期的令牌,也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其他的原因,只是如果潘良忘了,辦理收徒事宜的管事弟子總會出言提醒吧?不然怎麼把收徒這一套流程給辦下來?
林儀風忽然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與此同時伸手一抓,令牌便飛回到了他手上,“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他朝兩個年輕修士淡淡道。
“誤會?什麼誤會?你沒按規定著裝我們沒冤枉你吧?你!還有你!你們違反門派規定,統統都不準進去!”兩人指指林儀風又指指他牽著的沈則容,態度強硬道。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換成別的圓滑一點的弟子,就會扔點靈石疏通一下,這樣他們就不會抓著小辮子不放了,不過林儀風並不打算把靈石花在這種地方,花在這種人物身上。他忽然笑了一笑,下一息便消失在了兩人面前,等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大一小兩條人影已經出現在了劍閣內。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惱火之色來,豈有此理,不等他們放行就率先溜進劍閣裡,這不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嗎?
“你們給我站住!停下!這裡豈是你們隨意進出的地方?”
看守弟子一面厲聲喊道,一面便要跑進去揪住這一大一小,然而還沒跑幾步便碰地一聲重重地撞在一面無形的牆壁上,撞得兩名弟子眼冒金星,哎呦直叫喚,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還沒開啟門口的結界呢,怪不得會撞得頭暈眼花。
突然兩人神色一驚,像是想到了起什麼,面面相覷,對呀,他們還沒有開啟結界呢,這一大一小是怎麼進去的?大的那個不是才築基的修為嗎,怎麼會有能力穿過結界?
瞬移?元嬰?突然兩人抽搐了幾下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該不會這個被他們認為是築基期的弟子其實是個元嬰級別的長老吧?不然怎麼能夠輕易穿過結界,而且還會瞬移?只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拿著一塊築基期弟子的令牌,這是鬧哪樣啊?還有,糟糕!他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
林儀風並不理睬身後之人的大喊大叫,拉著小傢伙的手往劍閣內走去。沈則容淡淡地看了兩名看守弟子一眼,這兩人對他來說不算特別陌生,他想起當初他首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曾遭受過兩人的冷嘲熱諷。現在兩人被這麼擺了一道,他心裡似乎有點解氣的味道。
沈則容收回視線,一面跟上林儀風的腳步,一面輕輕問道:“師父還沒有更換弟子令牌嗎?”
林儀風見這個一向很安靜的徒弟終於出聲了,笑笑道:“待會兒再去找他們算賬,先把需要的東西挑好了。”
他師父的語氣雖然平淡,沈則容卻似乎從中嗅到了看好戲的味道,一雙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但面上仍表現得很安靜,默默地一點頭便不再出聲。其實林儀風倒希望他活潑點,多說一些話,畢竟他接觸過的孩子好奇心都很旺盛,喜歡問東問西,人也好動,根本不會這麼安靜乖巧地跟著他走一路。
林儀風並沒有直奔元嬰那一層,而是先在底樓屬於煉氣期弟子的那一塊區域給他徒弟尋找適合他修煉的心法。林儀風知道他徒弟五行屬性駁雜,但其中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