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住了?
這是什麼鬼話?什麼叫做對自己更感興趣了?林儀風一臉黑線,真覺得自己被人調戲了。
可惡!竟敢當眾調戲他師父,簡直不能忍!如果沈則容是阿喵,估計早對聞人賢齜牙咧嘴起來了。
不過氣歸氣,沈則容心裡也挺沮喪,要不是他實力不夠,哪裡容得了聞人賢如此放肆,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他師父?要不是他實力不夠,他早帶著他師父離開靈雲派,遠走高飛去了,也就不必來參加這勞什子的慶功宴!要不是他實力不夠,他早把他師父藏起來了,哪裡還容得了他人的覬覦?
哼!沈則容冷冷一哼,忍不住出聲道:“師父!”
“小容?”林儀風應聲道。
“師父要喝酒,徒兒這裡的好酒多的是,不必去喝他那不知摻了什麼東西的酒!”
沈則容用著憤憤不平的口氣說道,一面負氣似的將自己珍藏的佳釀統統從五行空間內拿出來,一面腹誹道,還不知道他這酒裡是不是摻了毒‘藥、迷‘藥甚至春‘藥呢,要是師父喝下去,那可就糟了!等等,按他師父的體質,毒‘藥什麼完全不對他起作用,那迷‘藥呢?還有春‘藥對他師父有效果嗎?一瞬間沈則容的表情變得怪怪的。
林儀風不想辜負徒弟的一片心意,於是很配合地不去動聞人賢送來的酒,而是接過徒弟遞過的酒,在徒弟的殷切目光下喝了起來,於是乎等到宴席結束,沈則容的一再投餵差點把他師父灌醉了。
看著師父軟軟地靠在自己身上,因為醉酒雙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帶著水潤的光澤,宛如一泓清泉在眼底流淌,波光盈盈,他的呼吸聲近在耳畔,撥出的溫熱氣息中夾雜著酒氣的芬芳,還有那股淡淡的體香。
儘管沈則容不喜歡喝酒,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醉倒在他身上,他大約只會罵他是酒鬼,更不會覺得滿口酒氣很好聞,但這不是別人,是他極想親近卻又不敢親近的師父,現在這個人終於如願以償地靠在自己身上,讓自己能夠靠近他,觸控他,甚至抱著他,沈則容求而不得,又怎麼會嫌棄呢?
而且他師父身上確實很香,這股淡淡的體香在經過酒精的蒸騰之後變得逐漸濃郁,即使不將鼻子埋入他的脖子間,他也能夠嗅得清楚,心神不由地盪漾起來,如果不是還在外面,他估計早對他師父動手動腳起來了吧。沈則容扶著林儀風跟隨著一起來赴宴的靈雲派高層回到了玄天宗的住處,踏進小院門口,便看到有一人一貓正守在門口眼巴巴地等著他們歸來,不是王虎和阿喵是誰?
看到好不容易等待的目標終於出現,阿喵動作最快,率先撲了上去,沈則容的反應也很快,抱住林儀風立刻閃到了一旁,阿喵撲了個空,顯得十分委屈,喵喵直叫,彷彿想向林儀風告狀。可惜林儀風已喝醉,半睡半醒間一雙迷濛的眼睛望出去只看到幾個重影。
“小、小虎?阿喵、喵?”
他歪著頭看著他們,表情呆呆地,拖著調子口齒不清地說道,隨即像是站立不穩般,一個趔趄,整個人都撲在了沈則容身上,倒在徒弟身上之後他也不急著起來,反而順勢窩在了對方懷裡,手還在他徒弟身上摸來摸去。
“這、這,師伯他喝醉了?”
“喵喵喵?”
這反常的狀態看得王虎和阿喵都瞪大了眼睛,納悶地盯著抱在一起的師徒兩人,沈則容本人卻相當平靜,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順手摟住他師父,將人打抱了起來,而林儀風也相當配合且安靜地躺在徒弟的臂彎裡。
沈則容一面抱著人朝所住的房間走去,一面淡淡回道:“是呀,師父他喝醉了。”
“……”
讓王虎覺得汗顏的不是林儀風喝醉一事,而是沈則容旁若無人地用著公主抱的姿勢將其帶回房間,看他這麼駕輕就熟的,該不會他經常用這種姿勢抱他師父吧?就算缺一根筋的王虎也隱約感覺到這樣親暱的相處模式可不像一對師徒該有的。
等沈則容抱著林儀風走到房門口才像是想起還有兩個人,確切地說是一人一貓待在院子裡,便開口下逐客令道:“小虎,謝謝你照顧阿喵,現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哦,好啊,那小容明天見。”意識到沈則容要照顧醉酒的林儀風,天然呆的王虎同學這回很識相地告辭離開了,心裡還有點遺憾不能夠詢問沈則容慶功宴上的盛況。
阿喵則不爽起來,參加慶功宴不許它跟著去,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偏偏林儀風還喝醉了,徒弟一直霸佔著師父,不讓它靠近一會兒,真是豈有此理!阿喵不打算妥協,打算跟沈則容抗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