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他們師徒的二人世界,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陪在師父身邊,不希望有多餘的人來打破這份平靜。
“是小容你認識的人。”
林儀風淡淡道,心裡卻奇怪這個傢伙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跑來,時隔九年不見,他還以為對方已經忘了他徒弟了呢。說實話他真不太喜歡這個人,不光是因為對方與原著裡的性格不同,更在於對方也不喜歡他,而且這種喜歡是擺在臉上明顯地表現出來的。
沒錯,來人正是陶樂,他還真有點後悔跟沈則容定下九年之約,九年的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不過彈指一瞬,但想想在這九年裡那個白蓮花師父又不知佔了主角多少便宜他就十分地不爽,因為對方所佔的那些便宜都應該是他的,該跟主角待在一起的人也是他,而非那朵虛偽的惡毒小白蓮。
他早就想來聯絡沈則容了,可惜自己遲遲不能結丹,大師兄死攔著他不讓他離開門派,好不容易等到了排名大比,大師兄又說擔心自己,不讓自己離開他單獨行動,相當地婆婆媽媽,簡直就一保姆,陶樂別提有多頭疼了。
這次終於能夠一個人行動了,而且聽說那個白蓮花師父受了重傷,就算自己去找他徒弟,他不樂意自己跟他徒弟待在一起,想來他也沒那個精力阻撓他們,真是相當好的時機。只是令陶樂沮喪的是,那個九華門的弟子怎麼沒在擂臺上收拾掉那朵白蓮花,這樣被壓迫的主角就徹底解放了。
“是他?”
沈則容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臉也拉了下來,他雖然和擎天門的蔡璞商議過,也知道陶樂必定會來找他,而且他也有必要跟他虛以委蛇,但全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來打破他跟師父相處的時光。
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他不得不忍,他壓下內心的無奈跟他師父報告道:“師父我要出去見見一個朋友,暫時不能陪著師父了。”
朋友?是指陶樂嗎?原來他們早已成了朋友了,就跟原著裡寫的一樣,不知怎的,林儀風的眼底閃過一絲苦笑,儘管陶樂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陶樂,但是林儀風並不想阻止徒弟去見這個“朋友”,他要當個開明的師父,但同時也不忘囑咐徒弟:“去吧,但要小心。”
是他的錯覺嗎?沈則容總覺得師父的情緒有些低落,難道是師父不願意自己跟其他的人,比如說那個陶樂有過多的接觸,他想讓自己待在他的身邊,想獨佔自己?如果師父真得這麼在乎自己,想想就很激動呢!
沈則容差點就要喊出來:“師父我願意!我願意永遠待在你的身邊,誰都不見!”但是,等等!如果自己會錯師父的意,會不會很糗?會不會引起師父的警惕?而且這個陶樂不管自己有多不想見他,但必須得去見,一切都是為了師父,為了弄清師父的來歷。
沈則容只得忍著痛跟林儀風揮手告別,走出了房間。目送著徒弟遠去的身影,也許是因為受傷影響到了情緒,林儀風在空蕩的房間裡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總有一種徒弟長大了就會從自己身邊飛走的落寞感。徒弟終有一天會離開,而自己又將是孤單一人……感傷的念頭一瞬間充斥在心間,令林儀風的情緒變得更加低落。
他忍不住伸手敲敲自己的腦袋,露出自嘲的笑容自語道:“真是的,難道自己真得成了徒弟控?但是總不能把他綁在身邊一輩子吧?他是這篇小說的主角,該有自己的人生,去創造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沈則容看見陶樂時,心情很不好,但他這張面癱臉很好地掩飾住了心底的不悅,他想從陶樂口中得知更多更確切的資訊,但是突然他神色一動,下意識地就朝身後看去,但很快他就止住了自己的動作,裝作無事人那般跟陶樂交談起來。
“則容你師父傷得重嗎?”
料不到陶樂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詢問林儀風的傷勢,沈則容暗想不知他是真得關心他師父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他模稜兩可道。
“則容你到現在該相信我的話吧?這些年裡你師父一定又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吧?”陶樂緊接著又說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覺得師父對我是不懷好意的呢?就僅僅憑你從那本所謂的書裡看到的內容?”沈則容忍不住說道,其實他也有意想敲打一下陶樂,看看這九年的時間是否讓他從瘋瘋癲癲中清醒過來了。
但可惜的是陶樂固執己見,他一口咬定道:“則容你真得被那個人欺騙得太深了,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你看到的都是假象。不光是因為在書裡你的師父不是個好人,更在於我有一雙火眼金睛,從來不會看錯人,你的師父真的是一朵外表虛偽內心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