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座規模最大的城市則是中皇國的皇城所在地神京,由此足可以看出赤楓城的繁華度。在這裡定居和經商的基本上都是修真者,服務群體也是各門各派的修士,使得這座修真者匯聚的城市有著凡人所想象不到的精妙與奇幻。
行走在熱鬧繁華的街頭,沈則容於不經意的掃視間瞥見了一張略顯眼熟的面孔,他的眉頭驀地皺了起來,因為對方也看見了他和他師父,而且目光明顯地鎖定在了他師父身上,並在停頓了一兩秒鐘之後向他們走了過來。
像是擔心他師父那樣,沈則容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林儀風也認出了來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相遇,說巧也不是特別巧,畢竟秦自妙是秋山派的王牌,必然會被派來參加這次的排名大比,況且他也與自己一樣突破到了化神,如今兩人都是化神初期。看著秦自妙向自己走來,林儀風既不緊張也不擔心,他們要動手也只會在擂臺上,而且他可以感覺到對方身上沒有殺意。
“自從上次一戰,我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見了。”秦自妙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像極了敘舊的話。
說得好像跟我師父很熟似的,沈則容這樣想著,臉變得陰沉起來,看向秦自妙的眼神也帶了點不善。
“但這一次比試,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秦自妙用著自信滿滿的眼神盯著林儀風,二十年不見,對手的風采依舊,依舊如他記憶中那般漂亮而出彩,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跟自己一樣到達了化神初期,自己果然看錯他,他是個難得一遇的對手,敗在他手上秦喵並不覺得屈辱,反而更加激起了心底濃濃的戰意,打敗這個強勁的對手成了秦自妙短時間內的目標。
二十年不見,沈則容發現這隻秦喵依舊喜歡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他師父看,這或許是他的一種看人的習慣,但依舊讓沈則容不爽,總覺得對方對他師父有著什麼企圖。
他突然開腔,用著冷淡的聲音慢慢說道:“你也許會打敗我師父,但前提是你必須確保在跟我師父交手前不被別人淘汰。”
秦自妙掃了一眼站在林儀風旁邊的那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兩人的雙目在交匯的一瞬間似乎迸濺出了火花,使得秦自妙神色一凜,而沈則容的眼睛變得更加陰冷。
“你說的對。”在停頓一兩秒鐘之後,秦自妙突然出聲道,“告辭。”之後他深深地望了林儀風和他徒弟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小容,怎麼?你看起來不喜歡他?”在秦自妙離開後,林儀風忽然出聲,他可以察覺到自己徒弟對那人的不喜,儘管徒弟表現得並不明顯。
“我是不喜歡他。”沈則容乾脆地應道,他接著補充道,“他是個自大的傢伙。”
林儀風笑了一笑,徒弟的這個理由很牽強,修真界裡多的是自大的人,如果徒弟要討厭,可討厭不過來。
沈則容說話的時候,眼睛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抹可疑的身影,對方正混在人群當中往他們這兒鬼鬼祟祟地張望,胡安?沈則容眯起了眼睛,嘴角忽然泛起了冷笑,這個白痴既然也跟著過來了,也許有機會他們可以翻翻以前的舊賬。也許是被秦自妙刺激到,沈則容覺得自己的手癢起來了。
師徒倆提早在城裡出名的一個修真酒樓裡佔了一個位置,本來林儀風自斟自飲也是挺愜意的,但徒弟既然堅持要替他斟酒,他也不好拂了徒弟一片孝心。沈則容心裡覺得挺遺憾的,因為他三杯就倒的體質,就不能陪他師父喝酒助興了,這會失去很多樂趣。都說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可這一招用在沈則容身上行不通。
林儀風可想不到徒弟肚子裡會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一面品著徒弟給他斟的酒,一面習慣性地往窗外看去,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睛定格在了某人身上,嘴邊忽地展開了一絲笑意。
“師父在笑什麼?”
這絲突然浮現的笑容卻引起了沈則容的警惕,不是冷笑、譏笑,看來他師父看見的人,讓他笑的那個人不簡單,至少是他師父認識的人,而他師父認識的人,絕大部分也是沈則容認識的人。
沈則容向下一看,果然!這使得他又皺起了眉頭,今天真有那麼巧嗎?為什麼他們又碰上了一個認識的人,不過沈則容對於此人不像對於秦自妙那般討厭。
然而林儀風的下一個舉動卻讓沈則容不爽起來,他師父竟然把他送給他的酒送給了別人,問題不在於那酒的珍貴與難尋,而在於這是他送給他師父的,裡面包含了他的一片心意,他可不願意看著他師父把包含了自己心意的東西再轉贈別人。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