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說道。
“既然你師兄來找你了,你就回去吧,免得你師父擔心。”林儀風出聲道。
王小虎同學流露出戀戀不捨的表情,怯怯道:“師叔那我以後還能再來找你……找你和小容嗎?我還想跟小容說聲對不起……”說著他向站在一邊的沈則容投去討好的目光,可惜沈則容只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的意思。
好啊,我會好好調教你的。林儀風心裡面如此想著,嘴上則道:“有機會再說吧。”
“……”沈則容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作為二師兄的吳宇則皺起了眉頭,流露出來的神情似乎頗不贊同王小虎的說法,不想讓自己的師弟與這兩個人有過多的接觸,不過想起師尊的囑咐,他只得按捺住焦躁的情緒,沉聲道:“小虎你還不走?你還要打擾到王師叔什麼時候?”
被他師兄這麼一喝,王小虎只得耷拉著腦袋乖乖地鬆開了林儀風的衣服,戀戀不捨地看了他和沈則容一眼——雖然後者還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走到了他師兄身邊,這對師兄弟隨即告辭離開了。
林儀風將視線收了回來,朝自個兒的徒弟看去,卻見小傢伙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神情有點兒微妙。。
“……”
林儀風有點兒拿捏不準徒弟的心思,剛要說話,徒弟卻已經搶先他一步開口了:“師父為什麼要特意把小虎帶到這裡來?”
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嗎?林儀風心裡面這樣想著,如實回答道:“我本來想好好告誡小虎一番,但怕你對他有意見,看見他會不高興,所以把他帶到這裡來了。”
沈則容聽了原本平靜的小臉反倒拉了下來,偏轉過頭去道:“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也不會對師父的做法有意見。”聲音壓得較低,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有點兒賭氣的味道。
“……”徒弟你這個樣子跟你說的話好像不搭啊,林儀風不禁出聲安撫他道,“小容你不要多心。”
沈則容垂著頭辯白道:“我沒有多心,是師父想多了。”似乎是覺察到了自己現在的姿勢與口氣沒有多少說服力,他忙抬起頭,想要向他師父重新表明自己的立場,卻沒有料到他師父已經走近他身邊,伸出手來摸摸他的腦袋,用著一種寵溺的口吻感嘆著道:“你這個小傢伙啊!”
聽著這句帶著調侃意味的話,沈則容不禁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熱,忙垂下了頭,心裡頭既像是害羞又有點兒心思被戳穿的難為情,其實他也不太弄得懂自己的情緒,他是生著王虎的氣沒錯,不過看見王虎抱著他師父兩人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他的心口就悶悶地,變得更生氣了,總有一種師父並不是獨獨對他一個人好或者師父被人搶走了的情緒,很不是滋味。沈則容把這一切都歸咎為是缺愛的小孩子產生的獨佔欲。
他本還想任性地待在他師父的懷裡溫存一會兒,不過目光一接觸到林儀風胸口那片十分可疑的水漬,一想起這是誰留在上面的,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來,指著那片水漬提醒道:“師父你該換衣服了。”
“哦,好好。”林儀風低頭看了看,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忽然執住小徒弟的手對著他笑笑道,“走,咱們回去吧。”
“嗯。”接收到師父的笑容,不知不覺中,沈則容鬱悶的心情就恢復了過來,高興的應了下來,師徒倆沒有使用法術,而是手牽著手迎著落日的餘暉回到了半雲居。
光陰似箭,一晃七年過去了。
沈則容靈念一轉,已經從充斥著火靈氣的空間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環顧整個房間,仍是靜悄悄地,然而下一息便有說話聲從外頭傳了進來。
“師叔你瞧,我上次帶來的玉簪花現在開得多漂亮!”
沈則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是不速之客王虎的聲音,這貨怎麼又來了!自從他師父應下他的請求,這七年來他已經不知道斷斷續續來過半雲居多少次了,知道他師父喜歡花花草草,就時不時地送點花草的種子來討好他師父。而他師父呢,也很熱情(大誤)地招呼他,甚至看起來頗為喜歡他。一想到“喜歡”這兩個字,沈則容似乎更來氣了。
“吱呀”
房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了站在庭院裡的王虎的說話聲,林儀風轉頭看去,便見小徒弟,啊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少年的沈則容從房裡走了出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七年就過去了,而小則容已經有十八歲了,從當初那棵柔弱瘦小的營養不良的豆芽菜長成了一棵頗為健壯的小樹,這樣的變化雖然在林儀風的意料之中,但看著他一天天地長大起來還是頗為感慨,有種吾家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