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疫苗的劑量,從而秘密地開展人體實驗,拿一些未感染的弟子當白老鼠,注射所謂的疫苗。
當然在各種資料都不達標的情況下,弟子的死亡率極高,但是也有一些幸運兒抵擋住了病毒的侵襲,有些活了下來併產生了抗體,不會再有二次感染,更有幸者,不是靈根發生了變異就是修為暴漲;但也有些瘋了,變成跟聞人賢一樣的瘋子,他們嗜血、暴戾、癲狂,如果不加於禁錮,他們會瘋狂攻擊身邊的每一個人,撕咬他們,啃食血肉,變成了十足十的怪物。
不知有多少看管他們的弟子遭了秧,甚至有一次差點被他們逃了出來,弄得宗門弟子人心惶惶。
儘管這些發狂修士是十足十的定時炸彈,但玄天宗並沒有消滅他們的打算,他們用秘法控制了聞人賢在內的所有瘋子,想要將他們訓練成一支秘密隊伍用以對付敵對門派,然而在某個環節出了差錯,反被這群瘋子血洗了地牢,逃出了玄天宗,據說領頭者就是聞人賢。
但聞人賢不是已經瘋了嗎?一個瘋子難道還有神智,還能帶人越獄?誰知道呢?而玄天宗封鎖了所有訊息,他們當然也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是見不得光的,特別是在這個動盪不安的節骨眼上,這些逃脫的瘋子無疑成了極不穩定的危險因素,下一個襲擊的目標將會是修真者還是凡人,都是個未知數。
“師父你覺得聞人賢會找到這裡來嗎?”聽完霜天四人的彙報,沈則容的面孔有幾分凝重,忽然問道。
“如果他仍舊是個瘋子,應該不會。”林儀風回道,但如果他是在裝瘋賣傻或者已經恢復了神智,那麼有可能他會率領那批人找上門,畢竟他們和他之間的仇結得挺深。
“幸好護山大陣已經修復完畢,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我會多派弟子巡邏和把守山門的。”沈則容回道。
林儀風點頭,隨即說道:“我剛從幽華那裡接到一個訊息,放逐淵的逐淵城想要聯合妖族對抗鬼族,已經被幽華他們鎮壓住了。同時鬼族支援靈雲的兵力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
沈則容不禁冷哼一聲道:“逐淵城真是棵牆頭草,風吹哪邊倒哪邊,要換成我直接把它剷平算了,反正是它霸佔的是鬼淵的地盤。”
他接著又道:“阿呆果然沒有食言,現在趕來正是時候。妖族還沒佔領修真界呢,就要開始對付鬼族,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他們這樣做不光收不到想要的效果,更會把鬼族推到修真者這邊來,得不償失。”
林儀風不禁點頭道:“妖族失策,卻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沈則容忽然問道:“師父你猜這回阿呆會親自領兵過來嗎?”
林儀風盯了自個兒的徒弟一會兒,想要知道他這句話的背後是否還有潛臺詞,隨即搖了搖頭道:“他沒有提,而且照常理來看,他應該坐鎮鬼淵提防逐淵城死灰復燃和妖族的偷襲,這個時候離開鬼淵不是明智的選擇。”
“可也許……”沈則容忽然拖長聲調說道,說了三個字又停下了,有種故弄玄虛的意味。
“也許什麼?”林儀風盯著他明知故問道。
沈則容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想說什麼。
林儀風冷不住哼了一聲道:“又在想什麼了?”
“沒事師父,你多想了。”沈則容乖乖地回道。
“沒有就最好。”林儀風道。
“你們有沒有看出來護法長老今天的心情很差?”面送冷冰冰的沈則容離去之後,幾個弟子聚在邊上小聲地嘀咕起來。
“沈長老的臉不是一年四季老樣子嗎?”有弟子回道。
“不對!”有人反駁道,“前天護法長老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臉沒今天繃得那麼緊,仔細想想,好像從昨天開始臉臭起來的。”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你是不是暗戀護法長老啊?”有弟子調侃道。
剛才那人剛要反駁,這個時候看到有其他的人過來了,趕緊一窩蜂地散了。
夜色漸深,然而半雲居內依舊黑沉沉,靜悄悄地,無論是林儀風師徒還是潘良誰都沒有回來,妖兵壓近,大夥兒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緊張、焦慮、惶恐等各種情緒充斥在每個弟子的心頭,靈雲派裡的氣氛很是壓抑。而林儀風和沈則容也就更加忙碌了,這也是沈則容黑著一張臉的原因,畢竟他都已經……
靈雲的偏殿內,仍還亮著燈火,林儀風正和各個長老部署作戰的準備,因為人手不夠,林儀風不再有顧忌,把騶虞族也拉了進來,族長風瑾坐在左手面第一把椅子上,阿喵坐在他身後,也很認真地聽著會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