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師父可以掛念的人了,回不回去又有什麼關係呢?”
“真的嗎?所以師父才會留下來?”沈則容立刻轉憂為喜,緊盯著他問道。
林儀風卻忽然移開了視線,轉頭看向別處,也沒有立即回答徒弟的問題,這讓沈則容的眼神不由一黯,不曉得他師父又在賣什麼關子了,剛要開口卻聽對方說道:“因為這個世界有我在意的人,我當然要留下來了。”
“師父!”沈則容忽然高興地喊起來,猛地一把將其抱住。
“噝!”林儀風忍不住皺緊眉頭抽了口冷氣道,“小心,我的傷還沒好呢,現在可經不起你折騰。”
嚇得沈則容趕緊鬆開了他,緊張兮兮地問道:“師父我碰痛你哪裡了,要不要看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高興了……”隨後卻話鋒一轉抱怨道,“師父老是喜歡捉弄我,讓我既擔憂又歡喜。”
林儀風伸手捏捏徒弟的臉道:“還不是你老是喜歡想太多,師父不捉弄一下你才怪呢……唔!”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巴已經被沈則容給堵住了,所有的牢騷和抱怨都消融在了這個吻中。
“師父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可我要老是纏著你,又會妨礙你療傷,真叫人為難。”一個深長的吻完畢,沈則容稍稍鬆開了懷裡的人,用著戀戀不捨的口吻說道。
他隨即把臉埋在對方柔軟的髮絲間,深嗅著從中散發出來的清香,半晌才出聲,用著堅決的口氣說道:“不行師父,我得出去了,你留在這裡好好養傷,我會回來向你彙報外面的情況的,你不要操心別人的事了。”
他接著又叮囑了林儀風幾句,等對方一一應了,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妖王沒有被燒死,燒得半死,如果變回孔雀的原型,估計渾身早變得光禿禿連一根毛都不剩了,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估計得修養好多年才能完全恢復。在這樣的慘敗之下,妖族還有什麼資本再與靈雲叫囂,如果不投降那就死,這是沈則容從空間裡現身之後發下的最後通牒。
之後事情的發展沒有任何懸念,妖族的長老代表他們的王簽下了投降協議書答應立刻撤兵返回妖界,從此以後再也不進犯修真界,與修真者、鬼族、騶虞族等和平共處,並一次性向靈雲、秋山及紅巖鬼谷等門派支付一筆大額靈石當做戰敗賠償。
沈則容並沒有立刻將魂血還給妖王,這是捏在他手上的一張王牌,他告訴妖族他需要看他們的表現,如果他們真得不再興兵作亂,那麼三五十年之後他說不定會答應把魂血還給他們的王。
妖族即使不滿意沈則容的做法,現在哪還敢再討價還價,在掏光家底付完賠款之後就帶著他們重傷的王及殘兵敗將灰溜溜地返回妖界去了。原本以為妖族進犯修真界會是繼病毒爆發之後修真界迎來的第二場浩劫,修真者會有滅頂之災,沒想到最後竟以妖族戰敗收場。
妖族撤離之後,救助受傷弟子、修復損壞建築等後續工作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隔離區內人滿為患,正在進行擴建,除了靈雲的弟子還有一部分秋山派的弟子也被轉移到了這裡,如今秋山派的各項建築設施完全不如靈雲。
沈則容在隔離這項工作上做得一絲不苟,因為參戰的弟子也有可能會在戰場上感染到病毒,只要有一丁點病毒被帶入健康的人群中,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有意思的是,戰爭結束後,不光秦自妙暫時留在了靈雲,就連楚紅因、幽華、風瑾三人也在打發了自己的人馬回去之後留了下來。
如果說秦自妙留下來是因為有秋山派的弟子待在隔離區,風瑾是因為他的外甥不願意立刻離開,那麼楚紅因和幽華留下來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們都很閒嗎?沈則容覺得答案很明顯。
“你怎麼還不走?”沈則容冷冷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楚小紅,毫不客氣地攆人道。
楚紅因也不客氣地說道:“沈長老真是一點都不好客,幹嘛這麼急就要趕我回去?”
“對待厚臉皮的人不需要客氣。”沈則容針鋒相對道。
“嘖!”楚紅因不由挑了挑眉,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難不成你就這麼怕我會拐走你師父?”
“憑你也有那個能耐?”
兩人就這樣互相打著嘴仗,直到有其他的人走近,他倆方才停止了爭吵,來的人是阿喵,他並不奇怪這兩人劍拔弩張地互相對峙著是為了什麼,也不去理會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容小貓,儀風怎麼樣了?我想見見他。”
沈則容不假思索地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