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熱浪的侵襲,而那些實力低微的修士更是不得不退出很遠觀戰。
沈則容一向平靜的小臉露出了凝重之色,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暗道:“這才是南明離火真正的威力,剛才此人使出來的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喵~”阿喵也熱得受不了,吐了吐舌頭將小腦袋貼在了林儀風的脖子上,才感覺到涼絲絲的。林儀風運轉靈力,降低了周身的溫度,徒弟與貓方才覺得涼快下來。
就在此時,青龍的爪子忽然扼住了白色火鳳的兩翅,火鳳越掙扎,凝聚出來的火焰便減少一些,鳳凰的形體也在逐漸縮小,眼看便落入了下風。師弟的神情變得凝重,而師兄則面露得意之色,而眾人也都認為被青龍抓住的火鳳很快就會消散,師弟必敗無疑,畢竟任誰都知道三昧真火是敵不過南明離火的。
突然一道白光斜刺裡從人群當中衝出,頃刻間沒入青色的火焰中。蔣興看清楚那道劍光是從那個為他師弟說話的小子那裡衝出來的,而且轉眼便被青火吞噬掉之後,原本得意洋洋的臉上更是露出濃濃的譏諷,暗道,螢火焉能與皓月爭輝,想要用一道小小的劍光來破掉他的南明離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
就在圍觀的眾人也與他一樣對著消失的劍光及本人指指點點開啟群嘲的時候,突然間飛劍刺入的火焰部位出現了一片雪白的冰霜,將躍動的青色火焰牢牢地包裹住,形成了相當漂亮的火焰紋理。冰霜以極快的肉眼不可預測的速度朝整條龍的軀體蔓延開去,雖然在蔓延的過程中,冰層不斷地被南明離火所消融,但又瞬間凝聚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碩大的龍身已被雪白的冰霜所包圍,宛如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青與白交相輝映。
眼前的奇景看得圍觀群眾目瞪口呆,因為實在太過震驚而導致全場鴉雀無聲,那可是號稱最難以修煉的火系法術,擁有焚天滅地威力的南明離火啊!怎麼可能會被區區冰封術給凍住了?能把南明離火給凍住,那得擁有怎樣一種強悍的實力才行?一瞬間大夥兒看向那個藍衫青年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懼怕、敬畏、震驚、迷惑,莫非此人遠不止元嬰中期那麼簡單,是個深深地隱藏了實力的高手?
“師父,你……”
沈則容在吃驚之餘忽地生出了一絲擔憂,連忙抬頭看去,果然見他師父的臉色蒼白了許多,想來以元嬰中期之力來對抗南明離火仍還顯得困難。等看到他師父搖頭表示自己無礙後,他便默默地將“沒事吧”三個字吞回了肚子裡,心底卻莫名地劃過一絲黯然,自己只能待在旁邊,幫不上什麼忙……這突然令他不爽起來。
不愧是南明離火,果然十分強大。這是林儀風頭一次領教到他在原著中設定的青色火焰的威力,而且這還是高階修士煉製出來的南明離火符,其威力說不定比化神期施展出來的更加強大,他幾乎消耗掉了七成靈力方才勉強控制了火勢。機會稍縱即逝,成敗只在一瞬間。
殷劍平沒有絲毫猶豫,一旦掙脫了青色火龍的鉗制,火鳳的形體瞬間壯大了許多,呼嘯著扇動著龐大的雙翼反撲過去,將冰封的巨龍牢牢纏住,重新化作兩團火焰,青與白的火焰幾乎融在了一起,兩者都在飛快地縮小,最後青火終於率先湮滅。而縮小成一團的白色火焰卻毫不停頓地朝著對面的蔣興衝去。
蔣興難以置信地看著龐大的火龍在自己眼前消失無蹤,露出驚駭之色,他不相信,沒有人能夠破得了他師尊的南明離火符,殷劍平的實力是很強沒錯,但他還沒有達到化神,為他說話的那個小子更只有元嬰中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破得了火符?
他只覺胸口一痛,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踉蹌地退了幾步方才穩住了身體,使用僅剩的靈力壓制住了喉嚨內升起的血腥。眼看三昧真火臨近,就連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慌慌張張地祭出飛劍來抵擋。他此時靈力消耗極大,若要再次對戰二人就很吃力了。只是就此灰溜溜地落敗而逃他又怎能甘心?今日一戰若是傳揚開去,說他敗在了自己的師弟和一個無名小子手上,叫他以後如何在同門之中立足?
“殷劍平!你、你敢這樣對我?師尊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饒過你的!”蔣興咬著牙說道,眼睛裡滿是落敗的不甘與怨毒。
“這都是你逼我的,”殷劍平冷冷地看著對方,眼中毫無一點動容,擋在他跟前的火焰猛地竄高起來,一如他此刻想殺他又不得不剋制的心情,“現在,你給我滾,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就算你去跟師尊算賬我也不會怕的!”
“好,你有種!我們走著瞧!”旁觀的林儀風忽然出聲道。
“……”師父你到底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