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法術,僅憑一個簡單的牽引術就束縛住了兩件法器,隨即將它們收了過來,隨手扔在了地上。秋山派的兩名弟子面色大驚,見勢不好,掉頭欲走。
“想逃?”林儀風冷冷一笑,卻並沒有追上去,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將長袖一甩,這二人立刻就被一股無形的陰寒之氣所包圍而凍成了冰雕。
“說吧,怎麼回事?”林儀風並沒有殺這兩人,而是轉過身去看向背後的三人。
是他?待在林儀風身邊的沈則容一眼就把三人之中的李牧認了出來,雙眼微微一眯,怪不得他師父會突然停下來救人,原來是因為他,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見到他了,還真是夠巧。
真得是他!一旦看清來人的相貌,李牧忍不住一驚,又莫名地露出點喜悅,彷彿是因為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又彷彿是因為僅僅遇見了那個人,那個在執事堂裡幫他出頭的人,那個在風雪之中撫笛的人。他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兒遇見他,也想不到他會出手救他們。雖然李牧覺得對方會出手相助是看在同門的份上,但他心裡隱約有種觸動,或許是因為他看見了他,他還記得自己,想感謝自己……
沈則容見那個李牧望著他師父的神情有點奇怪,不免撇了撇嘴巴。
“李牧?李牧?你在發什麼呆呢?”
羅鵬一旦見識到了林儀風揮手之間就能將人凍成冰雕的實力,可就不敢小覷這位以前被稱為廢物的師伯了,他伸手推推身邊出神的好友,見其沒反應,為了能夠在林儀風面前好好表現,他忙站出來向對方述說了原委。就像林儀風看到的並猜測到的那樣,是秋山派的弟子想要搶奪三人身上的儲物袋引發的爭鬥。
突然林儀風長眉微挑,緩緩地抬頭看去,便見到天空中有兩道亮光出現,正朝他們這邊飛來。
“道友手下留情!”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們秋山派的弟子?”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在天空中響起,林儀風淡淡地看著兩道亮光接近沒有出聲,卻見其中一人二話不說就祭出飛劍向他擊來,林儀風不怒反笑,長袖一揮,一團晶瑩的白光瞬間從他袖中衝出,將衝過來的青色飛劍攔腰截斷,隨即回到了林儀風的袖中,前後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眾人還未看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法寶,甚至還弄不清楚情況,然而戰鬥已然結束,只剩下掉落在地斷成兩截的飛劍呈現在他們眼前。
“這、這怎麼可能?”
那御使飛劍攻擊林儀風的是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本命飛劍被那團詭異的白光攔腰截斷,臉上充滿了錯愕,完全不相信自己辛苦祭煉出的本命法寶會這麼地不堪一擊,他正是因為對自己的飛劍極其有自信,所以才敢挑戰修為在他之上的林儀風,但是結果出乎他意料。
“噗!”本命法寶被毀,那修士自身也受到了牽連,心脈被震傷,噴出了一口鮮血,變得痛苦起來。
“師兄!”
另外一名在金丹後期的修士,就是先前讓林儀風手下留情的人,大為驚詫地看了他一眼,甚至帶上了一絲畏懼,忙扶住他臉色蒼白的師兄。他似乎害怕林儀風會再度動手,知道自己根本敵不過此人,想要帶著受傷的同門離開,但是在看了一眼身後化成冰雕的兩名弟子,神色變得猶豫。
只見其突然對著林儀風說道:“這位……道友可是靈雲派的弟子?”
他見那位青衫客只對自己微微一點頭,神色平和,似乎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樣子,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不知道在下的兩位師侄如何得罪了道友,使得道友動怒?”
林儀風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轉頭朝旁邊的人說道:“羅鵬,你把剛剛對我說的話再對他們說一遍。”
“是。”羅鵬忙領命,將秋山派弟子欲要截殺他們奪取寶物一事說了一遍。
那金丹道人聽後神色十分尷尬,訕訕道:“如此確實是我這兩個師侄的不是,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在下先在這裡對道友和貴派三位弟子賠個不是,但不知道友能否看在在下的面上放他們二人一馬?在下一定會好生教訓這二人的。”
那元嬰初期的修士聽見自己的師弟對靈雲派的人如此地“低聲下氣”,心裡著實不爽,臉上更有憤然之色,欲要出聲喝止自己的師弟,可惜他現在哪還有那個能力再跟毀他飛劍的青衣人打上一架。
林儀風淡淡道:“看道友也不像個不講理的人,既然道友都開口了,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只是下回要是再讓我碰見,他們兩個就未必有今天這樣的好運氣了!”